四人走了很久,眼見日頭當空,曬得微舞抬起抬起手來用扇子遮住陽光。看到有前麵不遠處有賣油紙傘的,微舞歡快的跑過去,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微舞哪還有半點成熟的樣子!
“老板,這傘怎麼賣?”微舞的聲音清麗,那賣傘的老伯伯也是很開心,很少有人看到微舞還能板著臉。老伯伯介紹道:“我的傘都是和老伴兒沒事做的,很便宜又耐用,二十文一把。你看這上麵的花紋也很漂亮,買來送心上人最好了。”
微舞聽著老伯伯的敘述,撐開了一把青色的傘,遮在自己的頭上,真的不是那麼熱了。微舞笑嗬嗬,可是一會兒又淒楚地看著水墨,“水墨,你還有沒有錢啊?”水墨走上前,給了老人家將近一兩碎銀子。
微舞撐著那把青色的傘來到澤宇麵前,澤宇很是無奈的問:“你就要這樣和我們一起嗎?”“唉!”微舞搖著手中的扇子,緩緩說道:“什麼叫做我這樣,真是不識好人心。你不怕可依會熱嗎?你這相公就是這樣當的啊!”
不理會澤宇,微舞將手中的油紙傘硬塞在他手中,而自己則頂著扇子走在驕陽下。澤宇撐著傘,可依就依偎在他的懷中,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走了許久,澤宇隨意挑了間酒樓,“就在這裏吃些東西吧。”微舞聽澤宇這樣說,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進了酒樓立刻就感覺到清爽,微舞貪婪的呼吸著這難得的清涼。店小二熱情的招呼四人入座,詢問四人吃點什麼。
“澤宇,你有沒有錢啊?”問話的是微舞,他已經沒什麼錢了。
澤宇搖了搖頭,微舞顯得很是失望,“怎麼那麼窮啊!”那小二聽著微舞的話,麵容都糾結了,這沒錢吃什麼飯啊,可是四人的衣服又都不便宜,小二不知怎麼辦。
這時水墨說話了,“少爺,水墨有錢,我們隻需要點菜就行了。”
微舞用檀木扇敲水墨的額頭,水墨捂著額頭輕呼了一聲。“你的錢還不是我的,沒見過你這麼敗家的。”水墨委屈地道了聲“少爺”便被微舞拉著做了下來。
澤宇看著這有趣的主仆,說道:“誰有你微舞敗家啊,剛剛還不是你故意把錢包丟了。”
“是被偷了,你當我想啊?”
“有人能從你身上偷走東西,可能嗎?即使被偷了,水墨要去追也追得回來,你竟也不讓。”
“是啊,少爺,為什麼不讓水墨追,他肯定敵不過我。”水墨插嘴,他也是不明白。
“不就是幾兩銀子嗎?他還是個小孩子,你追他做什麼?還有啊,澤宇這都是你的錯,銀子是被你的子民偷的,你要還我。”
……
吃過飯,微舞又叫了一壺茶,可依不喝,三人自行飲了。
“你們去找嶽父、父親的,我去成什麼了?水墨,你說呢?”微舞端著茶杯看水墨,希望水墨回答,可是水墨不講話低著頭。“你看,水墨還是很怕你的。”微舞撇著嘴,對澤宇微微不滿。
澤宇也不勉強兩人,隻是帶著可依向將軍府走去。
青色的傘下,白衣青衫的兩人走過一路繁華,真希望當繁華過後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兩人還可以彼此緊靠,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