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理都不理他。
“行行行,就你說的數,過來交定金。”
聶晨在招牌製作老板這裏交了一百塊的定金,約好三天後過來取機器。
從深業大廈出來,開著嘉陵摩托車的聶晨,突突突接近了華強北和深南交界的天橋時。
立即便有一大群扛著棍棒、嗓門粗大的建築工人圍了過來。
“老板,我是電工。”
“老板,我是泥工。”
“老板,我是木工。”
“老板,我是鐵工。”
嘩啦啦啦,一大群的圍在了聶晨的身旁。
“有能看懂圖紙的嗎?”
給聶晨這一問,圍在了他身旁的一大堆人走了九成。
在剩下的十多個能看懂圖紙的建築工人當中,挑了木工師傅,泥工師傅,電工師傅三名大工
然後帶著三名工匠,直接在華強北的天橋這裏返回愛華路的診所。
“咱們的時間有限,所以不能一個工序一個工序的來,我這診所除了牆體外,全部拆掉重新裝修。
“診所裏麵,木工的部分咱們可以提前先做配件,然後再泥工完成後,直接可以搬過來安裝。”
聶晨拉開了診所的鐵片拉閘門,又把卡槽式老店麵的診所木門搬開,站在了診所藥櫃門口,讓三位建築師傅進來看看情況。
“老板呀,你還沒有跟我們說是包工還是算工日啊?”
一九九零年,在深城市區一名建築大工的工資每天是二十塊錢,小工則是十二塊錢。
而一名醫院正高級別的主任醫生,一個月的工資是三百塊錢。
假如建築工人能夠穩定長期有活幹,比起了編製裏麵拿鐵飯碗的,還是要香上很多的。
“從拆到裝修完成,全部隻有七天的時間,三位師傅你們各自報一個價吧,算工日的話可能會有點不劃算。”
聶晨向三位都能夠看得懂圖紙的師傅說道。
“包工包料的話,工錢倒是好算,材料就有點麻煩。主要是老板你要求的牆體是現在國內還沒有流行的仿瓷,地方是仿大理石的瓷磚,這些材料需要去佛山才有。”
泥工師傅琢磨了半天,伸出一隻手掌:“五千。”
“那算了,你就說純包工多少錢吧,材料我自己來。”
聶晨畫在了圖紙上的所有材料,都是可以從紅崗路的建築市場買得到的。
深城這幾年就是全國最大的建築材料消費市場,說什麼要去其他省市購買材料這種騙小孩的說法,聶晨是鄙視的。
一通討價還價下來。
整個診所改造工程所有的工價加起來是五百塊錢。
泥工和木工兩個工療各拿兩百二,水電工拿六十。
“那現在就算開工嘍。”
下午兩點。
一輛拉建築垃圾的手扶拖拉機,停在了診所麵前。
診所原本深城慢性醫院第二門診的招牌已經拆了下來,賣給了前來收廢品的廢品佬。
而診所裏麵,正在砰砰砰砸著牆體,一鬥車一鬥車在診所裏麵拉出來,然後再鏟進手扶拖拉機的車鬥。
“這些拆診所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二叔公聶吉勝,在他的孫子阿耀陪同下,站在了診所對麵的馬路旁邊,目瞪口呆看著正在拆得熱火朝天的診所。
“阿公,我過去探聽了,診所裏有一名電工還有兩名泥工,都是阿成聘請的工人,說是要重新裝修診所。”
“重新裝修?晨仔是失心瘋了嗎?”二叔公頭皮發麻。
在二叔公以及愛華小區街坊鄰居,紛紛過來圍觀診所重新裝修的下午。
聶晨他已經親自在紅崗路的建築市場,挑選好了建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