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愈合過程出現血管危象,拆線之後留下了嚴重縫合線疤。
導致有心理潔癖的周彩鳳,在拆線後心理出現了問題,最終在半年後鬱鬱而死。
聶晨之所以對這一個病曆印象深刻,有兩個原因。
當時,已經成為住院醫得聶晨給這台手術做過一助。
然後這個病人做手術時出手闊綽,出了問題後她的父親醫鬧時,也是相當的大手筆。
“富貴險中求呀。”
聶晨噠噠噠的打印信件。
“尊敬的周彩鳳女士:
本信件由中華疑難雜症互助交流協會,通知愛華門診向您發出。
……
……
五月十八日晚上九點。
景田別墅區錦雲街十七號。
每一間別墅的前麵都有一盞船尾燈模樣的明亮路燈。
穿著絲綢睡衣,頭發盤了一個發髻,身材高挑,踩著日式人字拖,手中搖著蒲扇的鍾蘭蘭,打開了別墅涼山厚實的菠蘿吉木門,慵懶走向別墅花園外麵的信箱。
打開信箱,取出了厚厚的信件。
然後借著別墅前麵的路燈,查閱了一下寄信的人或單位。
作為深城城區最高檔的住宅區之一,這裏的供電是非常穩定的,不存在如同鄉下那般隨時停電的情況。
在明亮而又溫暖的路燈光線下,約莫二十二三歲左右的鍾蘭蘭氣質優雅,鵝蛋形的臉龐線條柔和。
但是她的右臉頰顴骨下方,一處高高鼓起的腫瘤包,破壞了柔美臉龐的線條。
鍾蘭蘭的父親在田貝工業區經營一家首飾來料加工廠。
在她記事開始,就沒有經曆過同代人所經曆的饑餓勞累。
而她也順風順水早早拿到了中專畢業證,二十歲就在深城設計院上班。
隻是在半年前,她臉上就忽然長出了這一塊高高鼓起的腫瘤。
這半年來家裏沒少折騰,找醫院的醫生,回鄉下問過神等等,什麼套路都走遍了,錢也花了不少。
但是,越折騰她這腫塊就好像吹氣球那樣,長得越猛。
現在已經有著向耳下方向蔓延的趨勢,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鍾蘭蘭向設計院請假了三個月,並不是她打算要在這三個月內治好病,而是設計院最長的病假也就隻是三個月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三個月後還能不能回去上班。
如果腫瘤繼續擴大,到時就算是臉上留下傷疤,鍾蘭蘭也隻能是在最後期限咬咬牙切除算了。
忽然間,快速瀏覽著信件的鍾蘭蘭停止下了翻閱。
“愛華門診?”
她從厚厚一疊信件當中抽出了,一封收件人寄信人都是用油墨打印機,打印著端正宋體的信封。
然後她撕開了信封,抽出一張同樣用油墨打印機打印著宋體的信件。
“尊敬的鍾蘭蘭女士,本信件由中華疑難雜症互助交流協會,通知愛華門診向您發出
……
……”
鍾蘭蘭輕聲念著,念著念著她清澈的眼睛越來越明亮。
翌日上午八點三十分。
“不用太卑微。”
聶晨吃著豆渣蘸蒜泥,搖頭糾正陳春梅招待病人的服務態度。
“咱們之所以對進入門診的病人保持禮貌,是因為保持禮貌才能互相尊重。你表現的太卑微,就沒有互相尊重的基礎了。”
陳春梅連連點頭,收起了那討好人的笑容,在聶晨的要求下,態度向著不坑不卑的專業方向轉移。
“大學生呀,咱們這門診也沒有藥櫃,看起來也不像是收街坊鄰居的病人……要是一直都沒有病人上門,會不會很快就倒閉呀?”
陳春梅完成了聶晨要求的招待病人流程,並且符合了聶晨的標準之後,她忍不住問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