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瞅著這小護士微微一笑,若是自己的兩個徒弟,有她這麼勤奮,那早特麼出師診治了。
“您坐。”
“誒誒,醫生,我兒子沒事吧?”患者的母親問道。
“你們先跟我說說具體都是什麼情況吧。”聶晨麵無表情道。
看見他的表情,患者父母的心理也有點拿不準了。
患者母親與父親對視一眼,歎氣道:“哎,別提了,這說起來話就長了,我兒子兩年前被狗咬傷過腿,當時打疫苗了啊。”
聶晨問:“在什麼地兒打的疫苗啊?去過醫院嗎?這傷口是要經過正軌清創的。”
患者母親說:“去醫院了,去醫院了,去縣城醫院打了疫苗,傷口也處理好了,這孩子回家頭幾個月也沒啥事,後來他覺得
被狗咬傷這腿發麻,頭還暈,我們就去縣醫院,市裏醫院都看過了,越瞧越重,現在他就覺得呀,這渾身上下碰哪兒哪都疼!”
患者的母親從袋子裏掏出患者的病曆本,遞給了聶晨,他仔細翻看著。
“他還怕光怕水,他自己買了不少書都看了,也上網查過了,他自己老覺得是得了狂犬病,這要說起來鬧了得有小二年了!他把自己工作都辭了……”
聶晨點了點道:“大致上呢,都聽明白了,來,您啊,先好好看看這個,這是檢查單,上麵的各項指標呢,顯示的都是陰性,您兒子肯定是沒有狂犬病的。”
“這不用看了,這化驗單我們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患者父親說道。
聶晨點頭,繼續說:“如果真有狂犬病,三到七天內必死無疑……”
“啊,醫生,我那臭小子他是心裏有病啊!”
患者的父親很明白,直接點了出來。
聶晨當然知道患者心理有病,他要詢問的就是這方麵的問題。
“醫生,您有沒有好辦法,把我兒子這心病給治好了?”患者母親說道。
聶晨點著頭:“他平時在家喜歡幹什麼啊?親戚啊,朋友啊,他最信任的人是誰啊?”
“哎,別提了,別提了……他在家整天就縮在屋子裏頭不出門,飯不好好吃,覺也不好好睡,我們倆誰要想跟他誰句話呀,他張口就罵我們。”
這個時候,餘忠才推門而入。
“聶醫生,聽說有個狂犬病患者?”
聶晨點點頭,說:“沒有狂犬病,但患者認為自己有病,患者被狗咬傷已經有快小二年了,不存在狂犬病!”
“那什麼意思?患者非懷疑自己有狂犬病?那幹脆做個腰穿得了,讓他斷了這份心。”餘忠才說道。
“醫生,做腰穿疼不疼啊?”
“是啊,得花多少錢啊,醫生……”
這對農民老夫妻有些擔心。
的確,這兩年因為自己兒子的病,肯定沒少折騰,也沒少花錢,現在家裏的積蓄肯定沒了。
心疼兒子的同時,也心疼錢啊。
“餘主任,這個腰穿不能做,再說就算給他做了腰穿,他也不能認,白花這錢白受這份罪。”聶晨說道。
“心裏問題?”餘忠才皺了皺眉頭:“要不然啊,你們先把孩子帶回去,再觀察觀察……”
“醫生,您別往外麵推我們啊,我們也知道這孩子現在沒什麼問題,可他現在越來越鬧得厲害了,我們去了很多家醫院都這麼說,可越鬧越厲害,越重啊!”
患者的母親帶著哭腔說道。
患者的母直接跪下了,雙手作揖道:“醫生,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