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困難,聲音嘶啞,伴有心前區疼痛。”
聶晨皺了皺眉問:“多長時間?”
“什麼多長時間?”
“他這個症狀持續了多長時間!”聶晨急迫問道。
“大概兩三分鍾。”李秀貞說。
“那你做什麼處理了?”
“時間短,沒有做任何處理。”李秀貞說道。
“沒做任何處理就好了?”
李秀貞點頭。
聶晨深吸一口氣,仔細想著這種病狀的病因,問:“心音怎麼樣?”
“聽了很多遍,沒有任何雜音。”
聶晨問:“她是發作時送來的嗎?”
“對,送過來就好了,然後他要去趕飛機,突然又發作了,我就把他強行留下來了。”
聶晨點點頭,沒有言語。
“李醫生,立即給患者做個ct,然後馬上轉搶救室。”
“啊?”
“快去,晚了就不跟趟了。”
“好。”
李秀貞點頭。
張修際的姐姐是個非常漂亮的少婦,非常有女人味。
她輕聲回想道:“自從他未婚妻死了,他就病了,完全不正常了!”
李秀貞扭頭看向聶晨,然後問道:“他未婚妻……是跟他一起創辦基金會的那個女孩嗎?”
張修際姐姐點頭:“對的,基金會的錢全是這個姑娘的,她跟我弟弟一塊去救災,可去的路上卻出了車禍,那女孩死了,她臨走的時候對我弟弟說,基金會的事交給他,讓他一定要辦下去。”
說到這兒,張修際的姐姐流下了淚水,她低頭哽咽道:“我弟弟,我弟弟他就瘋了一樣!救災,救災!他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了,大家都說你弟弟真高尚,真無私……可,可我覺得我弟弟他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留下了一個奇怪的人……”
“他長著跟我弟弟一樣的麵孔,可惜卻不是他。
聶晨挑了挑眉頭道:“這車禍後的人,大多數都有些心理上的疾病。”
張修際的姐姐點了點頭,繼續道:“出事的頭天,我弟弟一宿沒睡……結果疲勞駕駛,當他把未婚妻送到醫院的時候,他意外的發現,她還懷了他的孩子。”
李秀貞張著大嘴,有點不敢相信。
如此,見這位未婚妻姑娘及其淒慘了,可謂是一屍兩命。
聶晨也跟著輕吐了一口氣。
張修際的姐姐,吸著鼻子道:“我總覺得這時間久了,他就會慢慢好起來,可是沒有,他越來越嚴重了。”
聶晨皺著眉頭道:“越來越嚴重了?你可以跟我詳細的說一下嘛?”
張修際的姐姐點著頭,聶晨緊忙拿著記錄本,提起筆準備記錄。
“說起救災啊,這更是沒日沒夜的了,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地在災區轉悠也就算了,可他在災區一待就是五年。”
張修際的姐姐拍著李秀貞的手,感歎道:“五年啊,就像是鋼筋鐵打似的,可沒有人是鋼筋鐵打的啊,這人生病了,就得送到醫院,可到了醫院,卻什麼都檢查不出來,他隻好跟人家說我就是太累了,回到家裏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聶晨問道:“那您覺得他這是?”
張修際的姐姐哦了一聲,心中雖有寫疑問,可也隻好如實說明。
“我覺得這可能是醫生,根本幫不上忙的那種病,他是一種精神上的病,心理上的病,他負罪,他自責,他內療,那你們說,像他這種病誰還能幫的了他呢?”
李秀貞一個激靈道:“聶醫生啊!聶醫生能幫啊,他在我們醫院已經治好了三個心裏有疾病的患者哦,不是四個!前段時間
有個病人懷疑自己有狂犬病,還是被我們聶醫生成功治好的呢,現在已經出院了,而且對自己的行為也覺得不太好,目前應該正在接觸社會,融合進社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