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葵姐姐又欺負人了。”一聲輕笑自屋外傳來,隨即一位身著藍色冰絲裙梳盤桓髻的少女緩緩走了進來。
那假寐的紅衣少女輕敲著紙張,眼也不睜的回答道:“被本郡主看上那是他的福氣。”
這句話竟是讓這藍衣少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皆知這楚家郡主好逛花樓,調戲美男。
卻不知,她遺傳了自家娘親那十足自戀的性格。
真真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郡主姐姐心悅的不一直是哥哥麼?”藍衣少女自顧自的坐到桌前,慢悠悠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順便拆了她的台子。
不說還好,一說楚宸葵那張明媚的小臉就垮了下來,“你那東宮哥哥,本郡主倒是心悅,可,又能如何呢?”
這榻上的紅衣少女,一雙丹鳳眼,眉目含情,她生性張揚,偏好豔色的衣物,身段也是頂好的,可為何她這東宮哥哥就是不領心意呢?
藍衣少女也就是當朝小公主——湛小槐看她這副樣子,也不安慰她,自己倒是吃起來桌上的馬蹄糕來。
她這宸葵姐姐,在東宮哥哥麵前智商不止降了一個檔次,比起她私下張牙舞爪的模樣,用小綿羊來形容更貼切些。
“小槐,你說我約他去賞花,他為何也不領情。”
“咳咳咳……”湛小槐被這句話一下子噎住了,忙喝了一口茶水,“我的宸葵姐姐喲,哪有清明約人賞菊花的!”
“那我贈他刺繡,他也不收。”
“您為何繡了隻野雞?”
“我……我這不是想秀鴛鴦嘛!”
“我約他一起去飲酒,他也不應。”
“這飲酒的地方還能定在花樓?”
不得不說,湛小槐有時候還真佩服自家的東宮哥哥,每天要忙著應付宸葵姐姐不正常的約會請求。
楚宸葵說了一通,嘟起小臉,氣鼓鼓的說:“小槐,你說,下次本郡主是不是要霸王硬上弓,直接將他擄到房裏,生米煮成熟飯?”
不料,這話剛巧被隻腳踏入房中的湛文曜聽在耳中。
他鳳眼一眯,有些危險的看向那優哉遊哉倚在榻上的人兒,問道:“不知郡主這是要擄誰?可是在下?”
好聽的聲音怎麼聽怎麼有股陰森森的味道,嚇得楚宸葵差點跌下榻來。
還好她反應及時,人倒無事,卻是磕到了額頭,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與他同來的楚王自是也聽到了這句話,當即皺起眉,嗬斥道:“都這麼大姑娘了,還跟你娘親學那麼多不正經的東西!”
楚宸葵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父親的臉色,小聲嘟囔道:“娘不也是這樣追到您了嘛?”
“你!”楚子翎頓時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這女兒,罵不得,打不得,簡直要成行走在京城的小霸王了。
唯一能夠拴住她的也隻有這位東宮太子了。
可這東宮,似是不大喜歡自家女兒啊。
倒追之路多坎坷,為父也不能多幫你。
楚子翎在心中默默感歎了一下,隨即笑道:“讓太子殿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