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壘球部(野球部女子稱為壘球,男子稱為棒球。具體扔法和規則上有所不同。)是沒有三年級學生的。三年級再去新入部也不可能。升入初三後不能再參加部活的她再也沒有借口逃避,隻能忍受同班同學變著花樣的侮辱。或許她所受到的攻擊要比平田來的要小的多,一直隻是瑣碎的糾紛,但這卻讓白石覺得去教室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甚至一度萌生出不想再去教室了這樣的激烈想法。那時候的她正值青春年少,性格惡劣固執。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但一次偶然與平田的相遇,見到幫助了別人反而成為下一個被整目標的她躲在廁所裏痛哭的事卻讓她少見的改變了想法。與其被動的受到欺辱,為什麼不正麵抵抗呢?本著這樣的想法,白石加入了風紀委員會,幫了很多類似情況的人,但促使她下定決心的始作俑者的命運她卻一直無能改變。
不過正因為同樣遭受過,她才會對平田的遭遇有共鳴。也才能深刻的理解平田的心情。在那樣的大環境裏感到諸事不順,覺得自己沒用。對社會的憤怒和怨恨無處發泄,性格會變的偏激一點也不奇怪。直到現在,社會上很多變態殺人狂不還是因為學生時代受到欺淩的經曆,導致心靈的扭曲後才逐漸形成不正常人格的嗎?
因為對視若無睹的人司空見慣,發現平田這樣願意對人伸出援手的人就像發現美州新大陸一樣的讓人感到好奇。慢慢,在暗中觀察她的過程中好感漸生。隻是白石卻無法直視自己這樣的禁忌心情。以不錯的成績考出群馬,就是為了忘記這樣一段往事,卻因為兩人在東京的再見麵打亂了心神。
她一向是個自卓且篤信命理的人,正因為相信命理,所以願意相信
一切令人感到美好的感情。即便那樣的情感可能隻會讓雙方都痛苦。
明明她那天早上是鼓起萬分勇氣想向花凜菌好好解釋清楚然後無論結果的大膽表白的,可是她卻連聽都不聽自己的解釋就走了。或許是因為兩人無緣吧。當時的白石是這樣安慰自己的。但現在她又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要相信本心嗎?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白石現在覺得自己腦袋裏一片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