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裏一片驚訝,緊接著就是一陣亂喊:“好,又上來一個丟人現眼的!”
“哈,好看!”
“哦?那不是傻瓜神經病?”
“哦,是他!就是那小子!哈哈。大冬天穿著單衣裳在雪地裏抽瘋呢!”
“嘿嘿,人家說不準還能把豬殺死呢!”
公鴨嗓子上來,上下打量了常山一眼,懷疑地微笑著,但是,常山自信的,毋寧說是猙獰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地拱了拱手:“這位相公,您要好好掂量啊。”
常山鼻子裏哼了一聲:“那有什麼!”說完,闖進了家丁的隊伍裏。“喂,把東西拿來!”
“什麼東西?”家丁被這個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家夥囂張得有些發怵,趕緊陪著笑臉。
見家丁手裏的棍棒,常山一把奪過來,簡單摸了摸,奇怪地問:“怎麼連這個都沒有?!”
大明他娘的不是一般地落後呀,。嘿嘿,別說我不懂得兵法武功,工業科技,就是殺豬這一招就夠我老常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啦!還有,美女啦,金錢啦。。。。。。
“拿一個釘子來,注意,要長一點兒的!”
常山比劃了一翻,家丁向著公鴨嗓子那邊請示似的張望,公鴨嗓子呆了兩呆,向國公爺望去,那國公不置可否,有些捉弄似的冷笑一笑。
“他要釘子?釘子幹什麼?”
“是啊,這個傻瓜!他難道要用一個小釘子把豬插死?”
“說不定呢!”這位笑彎了腰:“用釘子插進豬的鼻子裏不是把他鬱悶死了?”
“哈哈,那還不如用被子把豬捂死!”
“這神經的!”
那國公的家人裏邊,有兩個公子好奇地跑過來,低聲地議論:“釘子殺豬?不會是包青天審案子裏用釘子殺人的故事聽多了吧?”“哪裏。咱先瞅瞅再說吧!怪有意思的!”
在一片猜疑聲中,常山熟練地比劃著那枚長長的大鐵釘,一邊點頭:“嗯,不錯!”說罷,又要來錘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固定在長棍子上,然後,把尖兒打出那邊,把握了一下,就鎮定自若地走向那頭讓無數英雄好漢丟人現眼,目前正牛比兮兮地喘著粗氣的大公豬。
常山慢慢地往豬跟前湊去,那豬剛才連續被人追趕,已經驚了心,很快警覺地躲避著,可是,常山隻是輕輕走動,迷惑了豬,豬轉了幾圈兒就停歇下來。
常山喊了聲:“叻叻叻叻。”
等那豬莫名其妙地抬頭觀看時,說時遲那時快,常山大喊一聲,雙臂奮力一掄,手裏的大棍砰地一聲悶響,打在豬的腮上。
豬嗷地一聲痛叫,眾人再看時,隻見常山已經抓住那棍,輕輕地往後麵拽,釘子砸進豬的腮上,由不得它不跟著走。
用腳踩著棍子,就控製了豬,再要一根棍子,狠狠地兩下把豬砸暈了,悶悶地歪倒下來。
常山鄙視地掃了到眾人,從懷裏掏出那把布套包著的隨身攜帶的兩尺長殺豬刀,明晃晃的刀光一閃,眾人眼前一花,那刀就沒了影蹤。
“拿盆子來!”常山的手臂用力地攪拌著刀子,大聲叫道。
家丁慌忙抱了盆子接血。
常山手腕一抖,撐開刀口,粗壯的血流磅礴而出。
“殺了?殺了?”
“殺了!就這麼簡單?!”
“呀,呀,真麻。。。。。。麻人。”
須臾,豬血接盡,常山揚手示意他走開,取了刀子和棍子。向台上台下拱拱手,滿不在乎地笑笑:“諸位,這算不算完?”
“完了!”
“豬完了!”
公鴨嗓子跑到前麵目睹了那條大公豬由生到死短暫的全過程,不禁伸出大拇指:“厲害!幹淨利落!事情做得漂亮!心狠手黑!算個惡人!”
“是呀,真有這麼個狠人!”
“看樣子倒還周正,象個讀書人呢!”
“著,三兩天的功夫,這家夥就是個馬刀手能殺人賺大錢兒啦!”
“嗯?這家夥是個生人!我怎麼不認識?”
台下什麼樣的表揚都有。
令常山欣慰的,是那個國公爺的態度,他上來認真仔細地把常山打量了一番,輕輕地拍了兩下巴掌:“好,這個人通過了!”
兩個家丁聽了這話,慌忙抱來一團紅布,不由分說就掛到了常山的胸前。
衛青擠上來:“大哥,你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