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要比冷獵先拿到小紅旗!
姚若葉咬緊了牙關,迸發了所有的潛力,就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子似的迅速往上攀爬。她斜眼瞥向冷獵,隻見冷獵不費吹灰之力,腳下輕輕一踮,借助岩壁上凸起岩石的力道輕鬆跳出了很高一段距離。風吹散他的發絲,那如絲綢般光滑柔軟的銀發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目的光澤。白色的休閑服在風中敞開,輕輕飛揚,就像一對潔白的羽翼。他整個人都是那麼的耀眼,令人移不開眼睛。
哼!比賽的時候耍什麼帥啊!絕對絕對不能被他領先!
小紅旗已經近在眼前了,姚若葉鉚足了勁地往上爬,她整個人就像一隻貓似的敏捷,快速向上跳躍。
吱溜……
倏地,姚若葉腳下一滑!剛才她跳太快了,腳下圓潤光滑的岩石沒有踩實,居然一腳滑了下來!她伸出手抓向頭頂突起的岩石,可是手指隻是擦過了岩石的表麵,竟然沒有抓住。就這樣她整個人從岩壁上摔了下來!
還好身上係著安全帶,她沒有直接摔到地麵粉身碎骨,而是蕩在了半空中,身子隨風搖擺著。
啊——
身下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姚若葉愕然抬起頭,看到冷獵已經摘下了岩壁頂端的小紅旗。
紅旗在風中獵獵飛揚,冷獵颯爽地站在岩壁頂端,銀灰色的短發在風中舞動著,煙灰色的瞳仁閃爍著連鑽石都無法比擬的耀眼光芒。
這一切都是那麼刺眼,姚若葉黯然地垂下腦袋,任憑自己在半空蕩來蕩去,不做任何反抗。
比賽結束,冷獵沒有接受主持人頒發的一萬元獎金,在一片驚詫聲中跳下了台。他走到垂頭喪氣站在冷清角落裏的姚若葉麵前。
“哈哈,怎麼樣,你還是贏不了我吧。你現在可以不用跟著我了。”冷獵本想嘲笑她兩句,可是看到她像一隻戰敗的公雞似的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情不自禁地放軟了語氣,嘲笑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可是……”姚若葉白皙的臉龐因為緊張而漲得通紅,她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怎麼,你不會不信守諾言吧?不要再跟著我啦!”說完,冷獵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等一下,你不能走!”忽然,姚若葉大聲呼喊道。
“你又想怎麼樣?”冷獵停下了腳步。
“關於夢魘,你一定知道很多,快告訴我吧!”姚若葉激動地拉住冷獵的胳膊,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我知道你以前是U.I.S 的隊員,你也知道夢魘很多事情。我看到了……全看到了!檔案裏有你的名字,你調查過夢魘!”
“嗬,你都知道了?”冷獵的麵色有些凝重,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跟我走吧!”
4
姚若葉跟隨著冷獵,一起來到了朱雀市中心療養院。
療養院內很冷清,院落裏栽種著梔子花,綠油油的葉片中剛剛吐出幾個小小的白色花苞,卻已經有陣陣清新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
姚若葉跟著他從一大片梔子花邊走過,慢慢走進樓道內。
大樓內很安靜,也很幹淨,不同於普通醫院,這裏甚至可以用“冷寂”兩個字來形容。潔白的牆壁,冰冷的地麵,空曠的樓道,讓姚若葉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住在這裏的人一定很寂寞……姚若葉的心裏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跟著冷獵來到了二樓,在207病房外停下腳步。
冷獵是來看望什麼人呢?
隻見病房中央一張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位年輕女子。那名女子麵容蒼白,輕薄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她緊閉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透出濃濃的陰影,使消瘦的她看上去更加憔悴。她的身上插著很多管子,旁邊有一台儀器顯示著生命跡象。她很瘦,瘦得仿佛一陣風就會把她吹走。
不過雖然她如此消瘦憔悴,可是依舊很美麗。溫婉的臉,烏黑的秀發,白皙無瑕的肌膚,就像一朵美麗又嬌嫩的白蘭花。
這個女人好麵熟啊……姚若葉疑惑地蹙起了彎彎的柳眉,冥思苦想著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她……照片上的少女!
姚若葉愕然睜大眼睛,她就是冷獵項鏈裏照片上的少女!
可是,這個女人是誰?她和冷獵是什麼關係呢……姚若葉疑惑地望著病房內的兩個人。
病床上的女子安靜地沉睡著,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她的表情恬靜,沒有任何痛楚也沒有任何笑意,就像一個冰冷的沒有生命的美麗人偶。
冷獵沒有顧及站在他身後的姚若葉,隻訥訥地望著病床上女子的睡顏,如水般溫柔。隻是那溫柔裏糅入了太多的傷痛和寂寞,就像是夜空中孤獨的北極星。
冷獵伸出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地觸碰沉睡中美麗女子的臉,他輕輕地幫她撥開一縷發絲,動作是那麼輕柔,仿佛怕觸痛她似的。他俯下身望著沉睡中的女子,如櫻花般嬌嫩的嘴唇輕輕翕合著,好像是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