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不二突然抱住織田作之助的脖子,“還有,謝謝你,哥哥,一直以來。謝謝你。”
他很快鬆開,就對上織田作之助的笑容,難得見到他笑呢。不二對於朋友的麵癱屬性向來不在意,但是看到麵癱露出笑容,還是很驚奇的。
不二熟悉了新裝備的用法之後,重新整理了簡曆,他這次目標很明確,直奔報社。
走進全是紙張的環境,不二也放鬆下來,報社的員工似乎都很忙,雖然對一個小鬼出現在這裏覺得很奇怪。經過幾番解釋,他終於走進了經理的辦公室。
“您好,上野先生。”不二坐在經理對麵,友好地問好。
上野蓮看著手上的簡曆,再看看眼前的男孩,”所以你是為了哥哥前來遞簡曆?“
“嗯,是的,我的哥哥三個月前才從法國留學回來,沒想到剛落地就遭遇黑手黨火拚現場,他被流彈打中,最近才好些,但是現在他依然不能下床走動。家裏一直沒有經濟來源,已經日漸拮據了。所以哥哥精神好起來之後,希望能找一些能夠居家完成的工作。”
上野蓮點點頭,對麵的孩子麵對他這種大人,依然能表達清晰,很容易就能看家庭情況,被精心教養過的孩子,和野蠻生長的孩子,氣質是非常不一樣的。所以簡曆上的留洋歸來的兄弟,就很有信服度了。
“你跟著你哥哥走過那麼多國家,你哥哥會法語,英語,德語,意大利語的話,你應該也會吧。”上野蓮試探地問道。
“是的,我也會。口語交流的話沒有問題。”不二奇怪地看著他,仿佛在說,他們兄弟兩都是留洋歸來,他當然也會,為什麼會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
上野蓮打了個內線電話,讓人拿幾遍外語文件進來,然後讓不二,看看他能不能看得懂。結果不二全部給予了翻譯內容。
“織田小朋友,你今年多少歲?”
“我今年12歲了。”不二打算重新找工作之後,就開始頂著織田作之助的弟弟的名義外出行走。他現在遞簡曆的名字叫“織田周助。”織田作之助知道之後,頭上的呆毛又抖了幾下。
上野蓮點點頭,連12歲的弟弟都如此學霸,那相信留學歸來的兄長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對方行動不便,估計也不會從事翻譯的工作。如今橫濱到處都是外國人的租界,會外語的人才要找工作還是很容易的。
“好的,我明白了,長線工作是翻譯外文書籍,不知道你哥哥接不接短線工作,就是有時候會有一些新聞或者采訪稿,這些都是比較急的,需要當天出稿。”
“接的。”不二點點頭,他以前是接觸過一些報社的工作人員的,對他們的工作也有一些了解,“冒昧地問一句,貴社還缺記者嗎?我也想找一些兼職。我可以充當外景記者。”
經過一個下午的討論,不二得到了試工的機會,雙方談妥了試工合同,雙方確認無誤之後,不二把合同帶回家。
成功就業的不二有些惆悵,為了活下去,都要變成狡猾的成年人了啊……他覺得自己就要違法的道路上狂奔了,等到再長高一些,他就可以換上成熟的衣服,自己做假證去找工作了,越來越熟練了。
於是織田作之助下班回家就喜提身殘誌堅海歸兄長的身份。
“報社........這倒是我沒想過的工作。”
“試試嘛哥哥,你不是一直想寫嗎,可是你看你,一個字都沒動。要不先嚐試為報社供稿,都是文字工作,隻要習慣了動筆,你寫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是這樣嗎?”織田作之助覺得他講得好像有點道理。
“是的啊,你還可以去采訪那些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或者每天為平凡生活而努力活著的普通人,用文字描繪他們的內心,這些都是你的素材吧。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做,背後有沒有什麼動機,人類的欲念貪婪,或者是希望和守護,寫書即寫人不是嗎?”
隻要織田作之助接受了這份工作。事實上他簽的這份合同背後是兩個人在工作。翻譯的工作全部由不二完成,記者這工作他們兩個人都也沒經驗,所以可以兩人一起努力。然後就是根據跟蹤某件事,了解事件表麵和背後的故事,由織田作之助用文字記錄撰稿,筆者對於此件事的看法之類,這個板塊就是作者本人表達自己思想的區域了。他相信通過習慣於用文字表達所思所想,織田作之助的不至於鴿那麼多年。隻要他習慣了動筆,習慣了寫東西,一切就是水到渠成。
織田作之助聽他說完這些之後,似乎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心暖暖的,不二說家是永遠的港灣,家人能讓人勇往直前,隻要背後有家人,天地再大他也不懼怕遠行。原來這就是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