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景煥這次沒有自大輕狂,要說第一拳他還在嘲笑時野不自量力。
第二拳下去打的他有點懵了!腦瓜子嗡嗡的,恍惚了一瞬,差點忘記自己在哪裏。
‘紀和風’三個字成功的激怒了他。
那個窩囊廢也配和他比?
汪景煥顧不上思考時野的力氣為什麼這麼大。
理智又崩了,現在就想撕了時野。
一張俊臉因為憤怒而扭曲,在他臉上完全看不見之前那抹精英樣,像是越獄的逃犯。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如同憤怒的河豚,裏麵燃燒著熊熊怒火,嘴唇緊閉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半晌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找死!”
時野以為他要背過氣去。結果這男人醞釀半天情緒就是為了繼續施法。
“你小子嚇唬你爹呢!”
時野不想和他廢話直接衝上去。
汪景煥眼底閃過不屑,剛才是他大意。
現在他就不信時野能打得過他。
汪景煥自信揮起拳頭。
然後……
然後汪景煥單方麵被時野碾壓了。
後背尖銳的刺痛感傳來。血液將周圍的水染紅。
泳池壁上沒有人注意過的小鐵絲勾住後背的皮膚。
汪景煥疼的差點沒有叫出聲。額角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泳池水順著臉頰落進泳池裏。
他咬緊牙關,臉色蒼白,眼睛死死盯著時野,眼神陌生,像是從沒有見過他一樣。
“你是誰??”
“你不是時野!”
為了得到時氏,他對時家做了詳盡的調查,可以說是對時野了如指掌不為過。
甚至當事人都可能忽略的細節他都銘記在心。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他一貫的信條。
汪景煥一直以來自信也是有原因的,他喜歡所有事情掌控在手中的感覺。
哪知道在時野這裏出了變數。
一個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嗎?
不可能!
他是誰!
汪景煥眼底遍布紅血絲。仔細的打量著時野的表情。
時野嗤笑一聲。
“老子這叫藏拙!你不懂?”
“要不然怎麼引蛇出洞?”
“要不然……”
時野眼神莫測,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要不然怎麼能抓到紀和風的把柄?”
“他不是你的老朋友嗎?”
“幹嘛裝不認識?”
時野說的風輕雲淡。
汪景煥瞳孔驟然緊縮。聲音急切狠厲。
“你胡說!誰認識那個紀和風?”
“那種垃圾也配認識我??”
時野:“哦??”
他挑了挑眉:“我倒是查出來不少事情呢。”
汪景煥呼吸驟然一變。盯著時野的臉幾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對你不熟悉……要不是時先生找上門……”
“我們完全沒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