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樣說,但高老爺子虛弱的身體讓他抬起手臂都十分費勁,高圓圓趕緊上前拉著爺爺的手,拿起桌麵上消過毒的針頭,狠心向高老爺子胳膊上紮去。
可連續數十天輸液,基本上耗盡了高老爺子精氣神。他粗糙的皮膚連續被針頭紮了幾下,竟然都紮不出血來。
“行了,停吧。”王曉木趕緊製止了高圓圓的做法,先不說行如枯槁的高老爺子能不能紮出血來,單這出血量也不夠啊。
最後,王曉木一狠心,並掌成刀,向高老爺子的手臂劃去。
可即便如此,老爺子虛弱的身體並沒有噴濺出血液,而是緩緩滲出了一部分。
高圓圓一聲尖叫,然後趕緊將自己嘴捂住。
屋外的眾人顯然被裏麵的尖叫聲音嚇到了。大家對高圓圓的聲音還是很熟悉。
脾氣暴躁的的高老三立馬竄了起來,“不行,大哥!是圓圓的叫聲,我要進去看看。”
高幫主稍微沉吟了一下,冷靜果斷地說道:“這樣,咱們兄弟三個進去,其他人先守在外麵。”
三人衝進病房的時刻,王曉木還真正在給高老爺子放血。
高家三兄弟看到這一幕裏麵就不幹了,聽說過輸血救人,哪裏還有放血救人的。
激動的高老三此刻目眥欲裂,撲上去就要給王曉木一拳。
這時,一旁正準備“見證奇跡”的靳玉晨不幹了,自從落難美利堅,她也算體會到了以前飯來張口的弊端,那就是沒有後勤保障的她,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所以,這次王曉木施術救人的機會,也是她學習的機會,平時很少會有人當著外人這麼詳細地施展本門法術,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錯過了,才是她最擔心的事。
靳玉晨隨手拿起一旁角落裏的晾衣杆,往高老三麵前一伸。
高老三作為高家的嫡係,平時在幫派中就負責各類現場處置,當然這是文雅的說法,說粗點,就是專管打打殺殺的。在這個熱兵器時代,高老三的身材雖然說不上虎背熊腰,但也是勇猛剛勁。平時經常進行係統拳擊訓練的他,這一撲少說也能撲到三五個壯漢。
可這股狠勁,遇到了靳玉晨的晾衣杆,就像遇到貓的老鼠,立馬抽抽了。任憑他如何卯足力氣想衝過這根拇指粗的小棍,殘酷的現實就告訴他,小朋友,別鬧。
屋裏沒有傻子,靳玉晨這一招就唬住了全場。
高老爺子和高幫主同時出言喝止了高家老三的衝動。
“安心在一旁看著!”靳玉晨懶得跟他們多說。
三人聞言像是排練了許多次的國旗班戰士,利利索索在一旁站得筆直。
這一站,讓剛才已經淚眼婆娑的高圓圓險些笑出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苦心不得。
而王曉木壓根就沒關注這些突發事件,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頭上的工作。他拿著高老爺子的手臂,將鮮血滴在狗尾巴草的葉片上。
這時候,最令人詭異莫名的事情發生了——
片刻之後,花盆上方三四十厘米處,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小團白色的棉花狀雲團,那小雲團當中,竟然有蒙蒙細雨飄然而下,將整株狗尾巴草都籠罩在這場小小的雲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