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追凶(1 / 2)

汪峰何康等人在山上找尋時,餘青青和另一個今年剛分到局裏的年輕女警員在車上等候。

和餘青青一起留守的女孩名叫田欣。文文靜靜的梳著一根長長的辮子。她大學修法學而非刑偵,在南岩分局也是搞一些文檔法規之類的工作。

這次外出辦案,本來餘青青是唯一女性,局裏想到她生活中多有不便,就叫了田欣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也讓兩個女性平日相互有些照應。

黔省的夜晚和白天一樣,太陽和月亮都很難看見。一旦到了荒無人煙的野外,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會勾起每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兩位女警坐在那輛漢蘭達警車裏,車頭對著山坡的方向,前方的大燈放出熾白的光束射穿了幾層樹木後,最終被山林的黑暗所吞噬。也許是她們有些怕,車上應急燈開啟的同時,連車頂上方的警燈也在不停的閃爍。

紅藍色的警燈此起彼伏,車身周圍幾米的空地也像潮汐般時明時暗的被照亮。

車門早已鎖上,餘青青和田欣分坐在主副駕座的座位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聊了起來。

“青青姐,你幹刑偵這行有幾年了?你討厭這工作嗎?”本次行動雖然口頭上不說,但是一直有抵觸情緒的田欣問向餘青青,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共鳴。

“差不多3年了吧,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餘青青笑了笑。

“那你幹這行怕嗎?”田欣的意思是指刑事偵查,自己先做了回答,“我覺得挺怕的。”

“也還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是個把案子我被嚇到過!”餘青青好歹也是警校科班出身,算是見過一些場麵。

“是什麼案子嘛?青青姐能說說嗎?”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矛盾體,有時候對很多東西越害怕反而越好奇。就好像很多喜歡看鬼片的人,其實自個兒怕得要死,還很享受那個過程。

用某些人的話來講,這種行為是低智商生物沒有自知自明,而對自己大腦進行的一次精神汙染。

“你最好還是不要聽,免得以後你一個人在家時睡不著覺!”

“沒事的隻要不是親身經曆我就沒有這麼害怕,青青姐你就說給我聽嘛!”坐在副駕駛室的田欣來了興致。

“其實這次辦的這個案子就算一個!”餘青青想岔開話題。

“這次的這個案子也沒什麼了不起嘛,不就是有個人被殺了我們來這裏調查嗎?現在在這個鬼地方,倒是有點怕怕的。”田欣說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對於現在這個案子,田欣知道的相當少,要是案子全景她知道,估計死活都不願意參與這個案子。

何康就是個例子,他就真的被這個案子嚇到了。他前後幾次給汪峰和餘青青說,他看見那顆掛在牆上的人頭笑得很猙獰,除了加深汪峰和餘青青內心的恐懼外,他自己也並未得到解脫。如果不是當今社會工作不好找,而他家的背景也不算深厚,要不然他早就不幹或調部門了。

就連已經被嚇成這樣的何康,都並不了解案子的全部,很多發生在狀元樓小區C座的詭異事件,他壓根就不知道。

“那麼我就說上一次的那個案子了!被嚇到了可別怪你青青姐哈!”餘青青雖然口頭聲稱不願意,不過心中還是有幾分炫耀,“那個案子,發生在兩年前的冬天……”

……

兩年前,森城!

發生了件鮮為人知的案子,畢業後剛進警隊不久的餘青青有幸成了少數知情者之一。

對於一個現象森城的市民都很清楚,在森城的很多繁華街道,會遇見很多乞討的小孩。這些小孩絕大多數是受人指使,經常攔住、抱住或一直跟著過往的行人,直到要到錢為止才走。

除了上述的那種職業小乞丐外,每天晚上到了11點以後,森城的大街小巷總會出現一些特別的職業拾荒者。背著比他們自己都大很多的拾荒袋,如同背著殼的蝸牛一樣穿梭在每一條街道。

這些蝸牛普遍隻有5、6歲,大一點的也隻有7、8歲。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才從家裏出來,在狼籍的街道和垃圾桶裏找著人們喝完的可樂瓶和易拉罐。

這些小孩,和那些職業小乞丐不同。他們中有很多是森城本地人,也並非受人雇傭,而是因家境的原因自己上街拾荒。

這些小蝸牛和職業小乞丐還有一處顯著的不同。

小乞丐絕大多數還保持著童真爛漫,有時你給她們一兩顆糖,她們就會乖乖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