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後朱槿才向丈夫問起昨晚的事,龍彪說,沒有什麼,隻是省城的一些老首長老戰友太熱情了,他們硬是不放我回來。怎麼,你昨晚一直在等我?睡一會吧,等到日本時我叫你。朱槿說,你也睡一會兒吧。
日本山頭火電器公司總裁川島一行很熱情地把龍彪和朱槿一行數人接到他們下榻的賓館,然後,川島就回到了他的公司本部。
詹姆斯?大衛已在那裏等候著川島。
大衛先生來這麼早呀。川島很誇張地走上前向大衛鞠了一個躬。大衛說,川島君,墟城市的考察團來了吧?川島點一下頭,現在你應當知道我沒有騙你吧,你開的價格太高,如果再低一點,咱們就成交。我可以答應你把技術買下來,同時,還答應配合你和墟城市的代表談判。你知道,隻要我這邊的價格降下來,他們就不會和你們公司再談什麼合作議定書的事。中國有句老話叫皮之不存毛之焉附?你那邊和墟城談判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去賺他們的錢呢?大衛點了點頭說,是的,是的,要想把墟城人的錢賺到手,還要靠川島君多多配合。川島縱聲大笑起來,大衛先生,你有一半血統是華人,這樣賺他們的錢你會心安理得?大衛說,商場無父子,誰叫他們中國人不會做生意呢?他們那些官員,隻要自己中飽私囊,買回去廢銅燦鐵多著呢。這樣的事你們日本人也沒少幹。咱們就心照不宣,合作愉快。大衛和川島一塊縱聲大笑起來。
龍彪和朱槿的車緩緩地行駛在日本北部的叢林裏。雄偉起伏的山巒上到處是茂密的山林,山峽河流緩淌,兩岸有挺拔的揚樹、樺樹和雪鬆,緩緩的河流向遼闊的平原處延伸著,山原上花卉葳蕤,夕陽下,景色十分怡人。
也就是在這樣一個迷人的黃昏,川島的養子山下君雄正騎著一匹赤紅的高頭大馬在河岸上奔馳著。
夜幕象灰色的輕紗從天上飄落下來。皴皮的老樹上一隻雀鷹休歇著。這時的西山還有一抹暗紅,河裏的流水人嘩啷啷地響得很。少年山下君雄收韁下馬,他看到了龍彪在河對岸拋錨的車。他想過去,後麵有一個聲音在叫他,是他的母親夏子。
“子君,不要多管閑事。”夏子說著就翻身下了馬。“孩子,你父親當初就是因為多管閑事,才惹來殺身之禍。”夏子的丈夫光子是被川島的手下毒死的。也是這樣一個夏日,川島第一次見到夏子時,夏子已嫁給了光子家族。名花有主的夏子和光子一樣生長在一個大家族。她和丈夫剛舉行過新婚喜宴,要趕回丈夫的別墅,途徑川島株式會社時,一直沉浸在幸福海洋裏的夏子一路上都是笑微微的。也就是她笑著朝車窗外望一眼時,正被川島看了個正著。當時車速剛巧減了下來,就這樣,笑微微的夏子一直無意地朝車窗外的川島望著。川島當時就驚心動魄地叫了起來。
以後,川島開始有意接觸光子家族。
川島在一次和光子、夏子一塊外出遊玩時,川島撇開光子朝夏子的坐騎上狠抽了一馬鞭。馳騁的川島很快追上夏子。川島和夢中的情人並駕齊驅。體態豐美的夏子一下子迷倒了川島。果敢的川島不計後果地把夏子擄到自己馬上。
夏子知道逃是不可能了,她語氣輕柔地說,川島君,天下女人多的是,好男兒不是這樣找女人的。但川島還是不容掙脫地占有了夏子。沒有多長時間,光子便在一次路邊幫別人修車時,被一輛大貨車撞到路邊山溝裏。夏子嫁給川島時山下君雄已經會說話了。許多年以後,夏子給山下君雄找了一個劍道武師,因為山下君雄太喜歡武術了。夏子常帶著山下君雄到河邊去玩。那一天,在一片沙磧處,山下君雄玩得很起興,夏子便一個人向河邊的樹林邊悠閑地漫著步。她朦朧在聽到有人在叫她,也許是思念光子過度,她有些神思恍惚。樹林裏有琴聲傳過來,她仿佛進入一個夢幻境界。一個白發飄逸的老者目光如炬,他見到夏子時收住了琴。夏子和他對視時隻覺得體內有一股青春活力駘蕩。她心猿意馬地走近老者。老者靠近夏子,雙手在夏子身上撫摸幾下。夏子覺得又熱又渴,便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夏子很快就不能自抑起來,她雙手把老者抱得緊緊的,感到象春風玉露陣陣吹拂浸襲著自己。很久,夏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老者是山上一位隱居的武士,叫雪岵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