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壓抑,苦悶(1 / 2)

聽朱槿說自己不懂男人,良子有些激憤了,她說:“朱小姐,你說這些,我懂,自從跟隨師傅以來,我什麼都懂。不到二十歲師傅就讓我成為了女人,我怎麼不懂得男人呢。真是笑話。”

雪岵大師製止良子,他不讓良子再說下去,但顯然良子也喝得有點多了。良子滔滔不絕地說,“說到男人,你知道男人最喜歡女人什麼。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不過我現在不告訴你,等你把我當作知心朋友時,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壓抑,苦悶,怎一個愁字了得。我有時可以把我理解的愛達到一種澄懷觀道、得意忘言的審美境界,與男人交往我能做到看似無意、貌似無為,去體驗自然之道,如微風如絮,薄霧籠花,幽靜,細膩,委婉,柔和,真是風情萬種,朱槿小姐,你是不可能理解的。我能感覺到你所品嚐的更多的是淒涼和悲苦,從你的憂鬱眼神裏我就能看出來。”

朱槿愣了好半天,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吉野良子小姐真是才華橫溢,但我是不讚同你的生活觀點的。人的內心應達到一種自然宇宙存在的終極,一切順其自然,並不是象你那樣付出。當然,你的付出也就是為了你的索取。人應當通過調解心態達到心靈深處生起的那種幸福和崇高,心靈深處的那種境界應是自然宇宙中最高境界的存在,它超越一切外在的美。這需要虛廓心靈,滌蕩情懷,平息內心的騷亂躁意,營造一種無利無欲不即不離的心境。在晴朗之夜仰望星空,你會獲得一種愉快,那種愉快隻有達到一種至高境界才能享受得到。你說我們來到世間的痛苦,還有那一把草,那一滴甘露,但我認為這正是我們活著的樂趣,試想,如果一個人的所有的願望都得到了滿足,這不也是一種悲哀嗎?”

雪岵大師笑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朱槿說:“太好了,還是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是的,一個人如果滿足了所有的願望真是一種悲哀,就象我很喜歡朱小姐,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但你並不接受我。如果我強暴了你,也許痛苦的是我們兩個人。良子說出了我們心意門的精華,現在我才明白我們心意門也有不妥之處。隨心所欲,徑情直遂,這樣並不好。朱小姐,良子是我最得意的門徒,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希望你們能成為好朋友,互相切磋,交流思想感情,如果你對我們心意門的功夫感興趣,良子也可以授你武功。良子,你可以為朱小姐表演一下我們心意門的劍法。”

良子點一下頭。

很快,良子就把一柄雪亮的劍舞得風雨不透,劍氣所到之處,大有摧枯拉朽之勢。從室內到室外,良子閃轉騰挪,上竄下跳,象一隻靈巧的猴子一樣,看得朱槿目瞪口呆。雪岵大師說,“我也來湊個熱鬧。”說罷便舉起巨石向良子擲去,那石頭有好幾百斤重,朱槿驚得差點叫出聲。但良子卻穩當地把巨石接住,又反過來向雪岵大師擲過來。師徒二人就這樣玩耍似的把一塊巨石相互拋來拋去,朱槿從內心驚歎二人的武藝高強。

朱槿說:“你們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雪岵大師說:“好。”

這時,那塊巨石向雪岵大師這邊飛速奔過來,雪岵大師雲了一下手朝那巨石擊過去,那巨石轟然一聲便被擊得四分五裂。

“真是好功夫!”川島大聲讚歎到。雪岵大師見川島和夏子還有山下君雄不知什麼時候已來到他的住所,忙向川島鞠了躬,請他們進屋。朱槿要回去,川島說,“你等一下,我們一塊在雪岵大師這裏作客吧。”

朱槿說:“我該告辭了。”

山下君雄走近朱槿拉起她的手,示意要和她一塊走。良子十分不悅地走過去用日語和山下君雄爭吵起來,朱槿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她隻看到川島和雪岵大師都哈哈大笑。

夏子麵色憂鬱,她走到雪岵大師麵前說:“大師,你該好好調教一下山下君雄,他太執拗了。”

雪岵大師說:“我能看得出來,少爺是喜歡上朱小姐了。良子也非常喜歡少爺,這很好。嗯,很好。”

夏子說:“這怎麼可以呢。大師,良子可是你的人呀。”

雪岵大師說:“這有什麼,你不也是我的人嗎。但你照樣做你的川島夫人。”川島走過來,夏子躬身退在一旁。雪岵大師說,“這個中國女子真是有光彩奪目,象一塊寶石,眩目,耀眼。真是有揚玉環的風采。如果能得到她,真是不枉一生。”

川島說:“當年你隨我出戰中國,並不是沒見過象她這樣漂亮的女人。雪岵大師,女人算什麼,我們應當以事業為重。這一次你替我辦的事情我很滿意,給你的酬金已存在了你的戶頭上。不過,還要麻煩你派良子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