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什麼?”吳朝暉微笑一下,“你在墟城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皇藏武校和日天技校這兩個學校都是你*辦的,教出來的學生能文能武,現在已是桃李芬芳。另外你還開辦診所,能醫各種疑難雜症,外麵的人都稱你是古神醫呢。”
“賢婿,你這是罵我呢。我古老三隻是混口飯吃,全靠墟城的老少爺們賞臉。”古老三有些自鳴得意,“我們老古家在墟城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不過,我不想靠任何人。我生平最喜歡結交俠義能人,見到比自己有本事的人就想和他交朋友,用你們讀書人的話來說,那叫什麼,見賢思齊,是吧。這位小兄弟如果願意留在聖泉寺,我就把住持的位子讓給他。不過,我是說以後。佛教協會的人總是我們聖泉寺不太合乎寺規,我知道,我師傅超然法師圓寂以後,有一些僧人不服我站出來掌管聖泉寺,那好,你們誰有本事誰站出來呀。沒有。沒有一個跳出來的。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寺裏來了幾個日本人要交流,要切磋,那些僧人們還是要把我請出來。這說明什麼,我不是自吹是什麼德高望重,他們也是知道我古老三是有些真本事的。那幾個小日本來切磋什麼,我知道的。”
“你知道?”吳朝暉看一眼古老三說,“他們是有約而來?”
“什麼約不約的,我知道那幾個小日本是來者不善。前麵那幾個人可能就是的了,你瞧那穿戴打份,女孩子背著那鼓鼓囊囊的一個大包袱,走起路來一顛一瘸的,多不方便呀。”吉野良子和杜化子君正在觀賞著池裏一群遊動的魚,川島和夏子正指點著遠處的風景。古老三衝他們幾個人指了一下,回頭看到吳朝暉正一瘸一拐地跟隨自己走著,尷尬地笑了笑。“朝暉,我不是說你瘸,我是說那日本小娘們背著包袱走路不方便。”
“嗯。”吳朝暉笑一下說,“她們穿的是和服。”
“師傅,我有些緊張。”小天師拉一下吳朝暉的衣襟說,“我還沒有真正和日本人交流過。我對你說過的,我隻是自學。”
“讓你來就是以為你能和日本人說話,現在已經是車到山前了,你打退鼓也不行。”吳朝暉拍一下小天師的肩笑到,“別怕,日本人也是人,你連外星人都不怕,還怕日本人嗎?好好表現,我嶽父把咱們請來,千萬不要給他老人家丟臉呀。”
“是的,師傅。現在已經是車到山前了。”小天師故作鎮靜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豐田車。”
小天師走近日本山頭火電器公司總裁川島,先是友好的微微一笑,剛想說什麼,古老三走到他麵前。
“歡迎你來中國。”沒等小天師說話,古老三搶先向川島伸出的手,“我是聖泉寺主持,江湖人稱三爺,你叫古先生好了。”
川島並沒有和古老三握手,他和夏子愣愣地看著古老三,吉野良子匆忙跑過來。
“這位是日本山頭火電器公司總裁川島先生,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吉野良子向古老三還有吳朝暉和小天師鞠了一躬。
“這日本小娘們會說中國話。”古老三看了一眼小天師,“小兄弟,既然他們有人會說中國話,這裏也用不著你了。”
“做電器生意的,川島先生是吧。”吳朝暉看了一眼川島說,“你們怎麼沒有讓市政府出麵接待一下?這一位住持古先生和墟城市古市長是一家人,如果你們願意把生意做到墟城,古先生是可以幫助你們的。”
“我們隻是來這裏遊玩一下,沒有打算和政府做什麼生意。”吉野良子謹慎地看一眼川島說,“聽說這裏的風景不錯,我們隻是來遊玩一下。”
“不,我們和政府做生意的時機還不成熟。”川島用流利的漢語說,“請問閣下怎麼稱呼?從你的眼光裏我看到了睿智,願意和我們交朋友嗎?”
“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吳朝暉哈哈笑了笑,“鄙人姓吳,名朝暉,吳朝暉,就是沒有什麼早晨的陽光,我也以此自勉,提醒自己今日事今日了,時不我待。”
“誌士惜日短,吳先生是一個有誌之士,我願意和天下有誌之士交朋友。”川島還想說什麼,吉野良子走過去日語小聲嘀咕了一陣子,意思是說雪岵大師還沒有到,不要叫川島惹麻煩,免得節外生枝。川島拍一下吉野良子的肩膀嘿嘿笑了笑搖一下頭,他看了一眼古老三說,“古先生,你現在是聖泉寺的住持?”
“嗯。”古老三第一次和日本人說話,他有些激動,又一次向川島伸出了手。“寺院的建製還不全麵,一些事務有政府和旅遊部門兼管著,在下隻是臨時執掌著這一座寺院。你不要叫我住持,叫我古先生好了,我喜歡人家這樣稱呼我。”
“古生長,認識你很高興。”川島和古老三握了握手,他朝一直呆在一旁的杜化子君揮一下手。杜化子君跑了過來,他有些靦腆地衝古老三微笑一下。川島把杜化子君推到古老三麵前,“這位是杜化子君少主,他是我們株式會社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