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感受到了自己的靈魂從來沒有這樣受到煎熬過,她在悲慘和苦難間質問著自己生活的意義,她猛然感悟到自己的生命中充塞了許多自己不知所雲的東西。她覺得自己是懂得愛的,她可以愛得溫柔,也可以愛得熱烈,她可以愛得俏皮,也可以愛得莊重,所有女人具有的情感她都可以體驗的,隻是她覺得是自己在滿腔悲苦地扼殺著激情衝撞的愛情果實,她真正渴望的那份情愛之花在靈魂與生命的交融中日漸枯萎了。
從未有過的憔悴和疲憊使朱槿感到有些暈頭轉向,繁雜斑駁的思緒象一股黑暗的潮流不停地向她湧過來,她虛弱地仰著身子躺在床上,兩隻眼失神地望著吊燈。
龍小萌什麼時候來的朱槿並不知道,隻是龍小萌嚶嚶地哭泣聲讓朱槿著實驚嚇一下,她倚坐床上問龍小萌怎麼了,龍小萌抹了一把眼淚,開口就大罵小天師。
“什麼小天師?”朱槿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那一幫子京騙子。他拿走了我的心愛寶貝,我去了他家,他老爸說他不知去向,現在我想去找他都沒有個地方,怎麼辦呀。”龍小萌很想知道小天師去了哪裏,但她趕到小天師的住處時,張部長說小天師隻是說要去找一個東西,便走了。當時龍小萌覺得很委屈,她覺得自己這一次來京城一直都處在被欺騙和情感折磨之中,本來是想到京城開開心放鬆一下自己,沒料到惹了一肚子氣。張部長安慰龍小萌時目光中充滿了一種少有的父輩溫情,他一直在陪著龍小萌說好聽的話,且不停地大罵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也就是在張部長罵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的時候,古風、四成傑和陳美來了。
龍小萌並不認識他們,她要起身告辭,張部長拉住了她:“龍姑娘,不要走,他們也是你們墟城人呀。”張部長這樣勸說著讓龍小萌坐下來。保姆給龍小萌送來咖啡,龍小萌便聽著屋內的幾個人海闊天空的神吹亂侃。
古風說:“古市長這一次讓我們來看望您老人家,主要是向您問個安。他現在剛到墟城代市長,等穩住腳以後,他說一定會在您去我們省就任之前親自來看望您老人家。”
張部長抹一把自己稀疏的頭發說:“我並不老嘛,小夥子你別一口一個您老人家。這話我不愛聽的,比起一些省部級官員,我還不算老的嘛。”張部長說著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回頭看一眼龍小萌,見龍小萌正在專注地聽他們談話,好象一下子來了興致一樣拍一下自己的腦袋說,“你叫古風是吧?這一位小姐是……。”
四成傑接過話茬說:“她叫陳美。”
陳美朝張部長嫣然一笑。
張部長的身體猛地抽縮一下,龍小萌忍俊不禁地笑一下。
四成傑看了一眼龍小萌,他的目光很陰冷,龍小萌和他對視時感到一陣驚悚。
陳美說:“張省長,你如果到我們省就任後,一定要關注一下我們這些弱女子。現在說是婦女的地位提高了,但我覺得還是男權第一。張省長,比如說我,如果我想從政,可我們單位嫌我是個女的,處處壓製我,我一氣之下辭了職,下海了。張省長,其實我可是很有政治才能的呀。”
張部長哈哈笑了起來。
張部長收住笑容看了看陳美,慢慢地伸過手捉住陳美的手揉搓一下,放下後,又拍了拍陳美肉乎乎的手背說:“小姑娘,蠻有誌氣的嘛,好,如果我能順利地到你們省就職,有機會的話我會給給創造一個條件的。”
陳美有些受寵若驚了,她嗲聲嗲氣地說:“這樣就好,記得上一次我和古雲龍來看您時,您就誇獎過我的,你還記得說過什麼?”
張部長笑眯眯地望著陳美,他很專注地在等著陳美說話。
陳美旁若無人地理一下張部長的衣袖說:“那一次來,我就說起過我想從政,你當時隻是笑了笑,你還對古雲龍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讓我鍛煉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