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柳三棉處於十分苦惱的境地時,辦公室的秘書叫他接電話,一接竟然是李冬子打來的。李冬子先向他問了好,他問李冬子在哪裏,李冬子說她這些天正忙著四成傑招標的事,我現在急需要一點錢,你能幫幫我的忙嗎。
柳三棉想都沒想說:我盡力而為吧。李冬子說,現在是八點半鍾,你找個車必須在十一點半鍾以前趕到墟城開發區,我在人工湖邊等你。說罷,李冬子壓了電話。柳三棉如約而至,李冬子果然等在那裏。見了柳三棉李冬子來不及說話就向司機很抱歉地說:“師傅,你在這兒等著,我們走近路去辦點急事。”司機點了點頭,柳三棉卻有些困惑,他不知道李冬子要錢究竟幹什麼用,也不便多問。
李冬子引著柳三棉*近路爬了一段坡,又越過一道山梁,然後趟過一條小河,再上了一段坡,進入一個小山村。進村後李冬子向柳三棉要了錢,兩個人來到一家正在辦喪事的人家門前。
李冬子把柳三棉帶到一個穿著孝衣的人麵前說:“李正東家親戚,他是特意從外地趕來的。”然後,李冬子交上錢。柳三棉這時細看穿著孝衣的人竟是四成傑,四成傑拉住柳三棉的手很感激地說,三棉兄,謝謝你。
直至這時柳三棉才知上了李冬子的當,原來她是讓柳三棉來和四成傑套近乎的。隻是柳三棉不知道四成傑會和李正東的關係如此之親切,竟然會為一個瘸老頭子穿救孝衣。
柳三棉和李冬子兩個人要走的時候,李冬子跟四成傑說,柳秘書長聽說你為你幹爹送終,非要親自來一趟。
四成傑沒有明確表態,隻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與柳三棉告別……柳三棉和李冬子走在山野裏,小河旁,雖然沒有桃李的落英繽紛,卻有荷花的依水妖嬈。柳三棉心情還算不錯,剛才本想埋怨李冬子幾句,現在埋怨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知道李冬子是為他好。
這一段時間柳三棉已經快把李冬子忘記了,李冬子卻對他仍然一往情深。翻過山梁,李冬子凝望柳三棉的臉突然問道,三棉,給你發那麼多短信,你為什麼一封也沒有回?難道真的是有情女子無情漢嗎?
柳三棉一臉愕然,他不知道如何應對,也從未想過如何對李冬子說這些情呀愛呀的事情,現在,他隻是覺得自己心亂如麻,好多事情壓在一塊,真是千頭萬緒。
李冬子見柳三棉漠然的樣子,頓時眼淚花花地說,我知道,你是想把忘了。
柳三棉驚愕之後垂下了頭,他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麵對李冬子悲痛欲絕的樣子,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望望李冬子,李冬子出落得比當初剛見到他時更加漂亮,正用火辣辣的眼睛癡癡地望著他,就像當初熱戀之中一樣。然而事過境遷,麵對李冬子,他已經失去了當初那份癡情,甚至覺得愧對李冬子。
路過那條小河時,中午的太陽正毒,田野裏除了他們兩個,再沒有其他的人影。小河的流水無聲地淌著,李冬子的淚水也不停地流著,柳三棉的心裏在滴血,他甚至想告訴李冬子自己現在最當緊的事是與趙後禮競爭副市長。可是,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河兩邊是綠油油的莊稼,很有些詩情畫意,但柳三棉產生不了一點詩的激情,隻是想到將謂偷閑學少年這句古詩。沒有一絲風,悶熱的空氣把人烘烤得喘不過氣。李冬子擦幹了淚水,很嫵媚地笑著說,三棉,這天,能下河嗎,我想洗個澡,你給我看著人,有人路過時你給我提個醒兒。柳三棉不知該勸阻李冬子,還是該親昵她,他知道李冬子的心思:好長時間兩人沒有親熱,她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給她愛得發狂的男人。但是柳三棉卻不願那樣做,隻是覺得沒有興致。
柳三棉扭過頭去不看李冬子,但身後嘩嘩啦啦的撩水聲,將柳三棉的心撩撥得癢癢的,就不由自主地扭回頭,他驚呆了:那是一幅絕妙天成的裸女洗浴圖,岸邊垂柳下,陽光明媚,河水泛著點點金星,李冬子赤身裸體站在沒膝深的河水中,正傾斜著身子在洗滌她那飄逸的長發,晶瑩的水珠,綴滿李冬子的玉體,順著玉體亮晶晶地向下滾落,像銀豆跳躍,泛著亮光。她白嫩的軀體,如雕刻的白玉工藝品,堅挺的*如倒扣在酥胸上的兩隻玉碗,兩條修長的大腿如同兩株玉筍插在水中,整個身軀展現在廣袤的充滿花香和水腥的夏日裏。柳三棉心跳加劇,嗓子裏像有一股火要往外竄,他克製著自己的感情,又扭回頭,不敢再看李冬子了。李冬子洗完澡,光著腳走上岸來,遲疑著沒有穿衣服,把身體暴露在柳三棉的麵前,她那光滑的肌膚刺得柳三棉眼睛發脹,他不敢再看她,一直低著頭。李冬子看柳三棉絲毫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就慢慢騰騰地穿上了紅底白花的連衣裙,然後主動扯了柳三棉的手上了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