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殺爹賣錢(1 / 3)

李冬子去了洗手間,緊接著,柳三棉也出去了。兩個人不好意思看對方的眼睛,時不時屏著呼吸,害怕對方嘴裏嗬出來的酒氣和煙味混雜的異味。柳三棉捏著李冬子的手,摟著她的背,她的身子卻軟了,放鬆了,所有的顧忌都消失了,二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

“想不到,你搖身一變,混進了我黨隊伍。”柳三棉用手捏了一下李冬子的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冬子。”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工作組是臨時的,我更是臨時的。這個開發區,還是你說了算,許書記說了,在你和趙後禮之間,他看好的還是你,還是你柳三棉。”李冬子掙脫柳三棉詭秘地笑了笑,“以為你真的把我忘了呢。”

“衝你這句話,我應當明白的,在許書記那裏,還是趙後禮要比我占上風。”柳三棉點燃一支煙說,“冬子,你還不如說,三棉,你已經沒戲了。”

“改選的時間還早著呢。”李冬子從柳三棉手裏摘下煙抽一口,咳嗽一聲又把煙送給柳三棉說,“三棉,當官,也就是那麼回事,你怎麼能一條路走到黑呢?怎麼能一棵樹上吊死呢?”

李冬子要走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柳三棉有一種衝動,想衝上去一把把她拉回來,一把把她拉進自己懷裏。他要對她說,你不要誤會好不好?我可以不要官職,我隻想要和你有關係。他想,她肯定會掙紮,肯定會說,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他當然不會放,不僅不會放,而且還會更緊地抱著她,更緊地抱著她那很讓他著迷的身子。他想到她很挺拔的胸,很纖細的腰,很肥大的臀,想它們很緊地貼住自己時,就會感覺到那些部位很富有彈性的柔軟,心裏的血仿佛便沸騰起來。但是,這隻是柳三棉的想像,他沒有這麼做,不能這麼做,不敢這麼做。柳三棉知道現在要努力地壓抑自己,克製自己。

工作組的人開展第一項工作就是檢查會議各項工作的落實情況。王副市長問柳三棉,負責報到的人員安排好沒有?參觀試點工程的車輛準備好沒有?一共幾輛車?各單位參加會議的人員搭哪輛車,有沒有具體安排?不具體安排不行,車多人多,到時會亂。報到的時候,應該把誰誰誰搭乘的車向參加會議人員說清楚,還要安排幾個人,在車門口提醒大家。試點工程那邊的現場組織好了嗎?還有,會議的各類材料趕印出來沒有,裝文件袋沒有?柳三棉此時才算理清思路,王副市長是來督查工作的。

柳三棉有個習慣,每一次要辦某一件事前,最好能提前把要準備的工作都做好,讓自己有一段空隙時間,讓自己能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會不會有什麼遺漏的地方。王副市長所問的事情,都是柳三棉早已交代好了的。

陪同工作組人的人轉了一天,晚上又是一場酒場激戰。

李冬子過早趕回市裏,柳茹一個女性,居然和男人一樣要喝白酒,但是,麵對眾多久經沙場高手,很快就醉了。

柳茹先回去了,把王副市長一行人安頓好,柳三棉才想起要去看一下柳茹。到了柳茹住處門口,柳三棉突然覺得自己也懶洋洋的樣子。柳三棉知道,一定是酒的後勁上來了,或許,此時柳茹就躺在電話邊,比如躺在沙發上。柳茹,柳鎮長,你開門,我已經在你門口了。

什麼?你在我家門口?你別開玩笑好不好?柳茹在屋子裏驚叫起來。

聽到門鈴響了嗎?柳三棉在門口嚷到,快,小兔子乘乘,把門打開。柳茹想掛電話,卻沒掛住,那電話就掉在了地上,她坐起來,扶著腦袋,想讓自己想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柳三棉怎麼會站在門口?是不是今晚約他來的,已經想不起來了。門鈴又響了起來。她想說,來了來了。但不敢說,怕一張嘴,那股氣又衝上來,隻得扶著?挪過去開門。木門是開了,但那鐵閘門卻用鑰匙鎖了,就回過頭來四處張望,想剛才進門時,把鑰匙放哪了?柳三棉站在鐵閘門外說:開門呀!她卻搖搖晃晃地往回走,走到一半,卻站不住了,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那股氣終於衝了上來,便哇一聲,嘔吐起來。柳三棉在門外急得搖那鐵閘,然而,任他怎麼搖也搖不動。柳茹還跪在那裏,雙手趴在地上,哇哇嘔吐,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嘔吐了,嘔吐的已經是酸水了。柳三棉急得在門外跺腳,說: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喝那麼多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