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覺得自己可以和朋友一道去風花雪月,但他不能去作踐柳茹,不管用任何方式和行為,都不可以去作踐柳茹。王社雙眼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他暗自嘲笑自己對柳茹的這種感覺,同時,他也哀歎自己過早的青春已逝。新婚燕爾的柳茹越發顯得如花似玉,青春飛揚。王社想,她的情愛天空一定是彩虹絢麗,鳳翔鸞集。王社覺得眼角有些清涼,他用手揩一下,才發覺自己流淚了。
手機呼了,是柳三棉打來的,電話裏說,梨花灣的村民正在鬧事,要王社盡快趕回來。
在通往市區的公路上,一輛又一輛農用三輪車和農用四輪車在飛奔,車上扯著用被單和白布寫的標語:“百姓有冤”,“我們要申冤要上訪”等,車上的百姓蓬頭垢麵,有的用白布纏裹著頭,有的身穿孝服,有的拿著哭喪棍子。
上訪的村民圍在墟城市委的大院門前。
一排排武裝警察攔著朝裏擁擠的人群。
古雲龍和一些市領導走了過來。
“大家不要亂,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們誰是代表,出來一下。代表,誰是代表,請出來一下吧。”古雲龍看著一個年紀的村民說,“老大爺,咱們有話好好說。”
“俺是梨花灣的老殘軍,俺是代表,俺要喊冤。冤枉呀。”老殘軍說著跪在古雲龍麵前,後麵一些群眾也跟著老殘軍跪了下來。
眾百姓集體喊冤,現場一片混亂。
“老大爺,我是市長,你有什麼事,對我說吧。”古雲龍拉起老殘軍說,“這裏是人民的政府,不興下跪的。快,叫村民們都起來吧。”
“俺們村2547口老少爺門有滅門之災呀。天哪,這還是共產黨的天下嗎?天呀,還有俺的活路嘛。”老殘軍站起來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群眾說,“政府還沒有和俺們談好拆遷的條件呢,今天一大早幾十輛鏟車開到俺們村就把俺們村的房子推倒了。這大冬天的,讓俺們睡在雪地裏凍死呀。”
上訪的眾人嗚咽。叫喊。起哄。古雲龍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陣勢,一時間他有些手足無措。正在這時,展毅走近古雲龍。
“古市長,你回去吧。”展毅小聲和古雲龍嘀咕到,“這裏交給我,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行嗎?”古雲龍看一眼展毅說,“唉,正在開會,老武知道自己要退下來,鬧情緒呢,他和開發辦的柳主任去西部考察還沒有回來,你爸爸去省城了,小展,如果你真的能處理好這件事情,你可立下大功一件了。”
“古市長,你放心吧。”展毅鎮定自若地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除理這樣的問題,不能急。行,你走吧。”
石頭望著古雲龍慢慢遠去的背影,他拍一下展毅的肩膀。
“沒有金鋼鑽,可不要攬磁器活呀。”石頭笑了笑,“展毅,你小子剛到辦公室沒有幾天,就想攬這些破事,以後,這樣的事多著呢,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