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光年 曾經的兩個世界(1 / 2)

你有沒有過那種時候,覺得生無可望,覺得自己的存在本來就多餘,覺得每呼吸一口氣都在痛?

雖然說早都已經麻木了,但是每當看到那張陽光燦爛的臉就會想到在黑暗中苦苦掙紮的自己,那麼醜惡,不堪入眼。

蘇遷看著自己書桌上放著的草莓味優酸乳,在看看旁邊難得的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淩易陽,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三年真的如老師說的很快就過去了,你還來不及挽留,還不及品味這漫長的三千多個日日夜夜都幹了什麼,它就已經快要走到結尾了。

這個人,真的已經在身邊那麼久了嗎?

現在想起來,蘇遷突然覺得驚心。已經太習慣這個人在身邊的自己,真的太危險了。

當初自己為什麼討厭他呢?

那張太過刺眼的笑容,人群中陽光下的人那麼溫暖,才映襯得在黑暗中的自己,太卑微,微如塵埃。

太自卑了,一無所有的人在那樣一個人麵前,靈魂卑微到連頭都抬不起來,才隻能倔強的抬起頭顱,假裝自己不屑與之為伍,假裝到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地步。

那個因為害怕傷害而拒絕所有人靠近的自己,假裝出一副冷漠樣子的自己,心裏滿是怨恨的自己,連自己都痛恨的自己,真是令人討厭。

那麼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軟弱,那麼害怕那些同情嘲笑的目光,不是喜歡寂寞,隻是習慣一個人,隻是害怕熱鬧後終究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太難熬,所以隻有在自己的角落裏才會覺得安全。

反正沒有得到就不會失去,沒有希望才不會失望。

那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好不容易想牽一個人的手結局又那麼慘淡,又怎麼敢再伸出手?

蘇遷勾起一個嘲笑的弧度,嗬,膽小鬼蘇遷。

所有人都被嚇跑了,淩易陽你為啥還留著?

兩年多,很快就三年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最傷心的時候這個叫淩易陽的人總是在身邊。

以為他會和其他人一樣,會受不了這樣的自己而離開,沒想到最後卻還有他在身邊。

曾經討厭的笑容,在多少時間裏,是唯一的救贖,讓自己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停靠。

淩易陽,這三年真是謝謝了。

可是這張臉,也太過好看了吧,睫毛那麼長,一個男生長成這樣讓廣大女同胞情何以堪?

前排桌的女生看到蘇遷伸向淩易陽拿著剪刀的狼爪,興奮地眼睛都冒著綠光。

就當剪刀快要剪到淩易陽的睫毛時,一直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的淩易陽突然睜開眼睛,跟蘇遷的眼光碰個正著。

廢話,被一個人用如此‘熱烈’的眼光看半天,相信正常人都睡不著吧。

看到淩易陽睜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蘇遷很淡定的收回手裏的剪刀,轉過身,拿過厚厚的複習資料反手狠狠地扣下去。

耳邊傳來淩易陽誇張的慘叫,蘇遷絕不承認自己有在笑。

一日閑來無事,剛好老師複習曆史說到世界上的幾大宗教,蘇遷和淩易陽在陽台上‘放風’,就聊了起來。

“蘇遷,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嗎?”

蘇遷看了淩易陽冷哼一聲,說道:“上帝?如果有的話,那上帝一定是個瞎子。至少我沒得到他半點垂青,所以我是無神論者。”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沒說話,蘇遷看著半山腰下,來往的車,小的像螞蟻,突然想起那句:芸芸眾生,不過螻蟻而已。

“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的話,”蘇遷側著頭停了一下:“淩易陽如你上天堂的話,那我一定會下地獄的。我真的想掐死他,手都已經放上去了,他在搖籃裏睡得那麼熟,他的脖子那麼小一隻,隻要我一用力,真的隻要輕輕的一用力,他就真的上西天了。沒了他,他媽就不敢那麼猖狂了吧。我真想看看那個女人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樣子,一定非常過癮。”

“嗬嗬,”蘇遷低低的笑出聲來:“我當時怎麼就沒下去手呢?”

“蘇遷…”

“我還想把我親爸送進監獄,如果我去檢舉的話,重婚罪至少能讓他們進去幾年吧…”

蘇遷不再說話,隻是扶著欄杆把頭探出去,四樓的高度足夠讓她頭暈目眩。

遠處的江麵奔流不息,江麵掠過幾隻白鷺,在灰蒙蒙的天際下,像白色的閃電。

淩易陽默默地看著蘇遷的側臉,他真的很難想象得出她是以怎樣的心情,那麼平淡的像講別人的故事一樣的說出剛才的一番話。

所以,他露出笑臉對著身邊的人講到:“蘇遷,周末來我家吧,我十八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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