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這來擺攤了？不是說還沒準備要開養生館嗎？”說話的正是雯雯。
李湛現在對兩個女孩並沒什麼好感，這種利用完人就踢走的，李湛還是很反感的，便故意說道：“我租了間民房，位置不是特別好，所以來這打打廣告。”
“走啦，雯雯，沒什麼好看的。”
李湛本來一直搞不懂這楊曉玲為什麼會像吃了火藥一樣，但剛才看她看雯雯的眼神，李湛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便輕笑了下，不再說話。
旁邊的老爺子，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放大鏡，正在那對著李湛的字研究。搞的那小女孩一直拉著他，“爺爺，大家都看著呢？”那老爺子卻沒搞懂孫女的意思，說道：“那是自然，好字大家都懂得欣賞。”邊說還邊比出拿筆寫字的姿勢，仿佛要還原李湛寫字的步驟。
“爺爺，人家還做生意呢？”
“哦，也對，小兄弟，你看，能不能把這副字送給我，，嗯，那個，當然不會讓你白送，我這有塊玉佩跟你換。”那老人邊說還邊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來。“雖然這塊玉定是及不上小兄弟這副字的萬一，但也算是跟了我30多年了。”老人家說完還有些不舍的撫摸了下手中的玉佩。那玉佩色澤溫潤、通體碧綠，光澤如塗油一般，顯然是上好的和田碧玉。雕工也是極為精致，龍鳳戲珠，習習如生。這塊玉若是不算背後的故事，拿去拍賣的話最多也就幾萬塊，不過看老人顫抖的雙手，顯然對他是有特殊意義。現在竟然拿出來要換李湛的一副字，顯然更看重李湛的字。而老人沒有提到用錢來買，更是體現了對這副字的重視，怕錢玷汙了這副字。
李湛看老人那副認真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你若喜歡，改天我給你寫一副就是了，這副字你就算拿去也不敢掛出來。”
“為什麼不敢。”老人顯然還沒明白李湛的意思。不過他的孫女卻是聽出來了，拉著老人道：“爺爺，人家寫的是包治百病。”
“哈哈，也是。”
接下來，老人竟是不願離去。一直待在李湛身邊，研究著李湛的字，偏執啊！
雯雯跟楊曉玲離開後，李湛繼續擺攤，由於李湛寫了‘看不好不要錢’，所以谘詢的還不算少。不過因為李湛開出一次治療一千元的費用，最後很多人都退卻了，這種遊醫，連個診所都沒有，到時候隨便用點鎮痛劑就騙你一千塊，找都沒地方找。所以，李湛一晚上也就看了個風濕骨病，賺了一千塊。
收攤後，老人堅持要用車送李湛回去，李湛也不推脫。一路上老人拿著李湛的字讚歎不已，顯然已經入迷。而李湛則跟小姑娘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剛才那個人你用針刺幾下就收了一千塊，我爺爺三個月，你要收多少錢？”在小女孩看來，李湛這樣賺錢挺輕鬆的。
“我剛才說過了，一次治療一千塊，到時候看療程吧，三個月也就十萬左右。”
“十萬倒是也不算貴，你有這麼好的醫術，為什麼不去醫院？”
“我沒行醫資格證，而且也不準備當醫生。”
第二天，兩爺孫還真的一大早就來到李湛這邊。也還好李湛現在的住處空氣不錯，並沒有特地跑去學校後山，不然該找不到了。老人來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治療，而是拿出一把折扇求李湛題字。折扇在大宋極為流行，大宋文人幾乎人手一把。按專家的說法是，一把折扇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修養、身家、品味；甚至是書法、性格，品行，人脈等等一係列的東西，有些所謂的儒俠甚至用折扇作為自己的武器。
看到老人那殷切的目光，李湛有些哭笑不得，磨墨在折扇上寫下了‘如癡如醉’四個字。這次李湛寫的是草書，整副字筆走龍蛇，一氣嗬成。老人一看，兩隻眼睛就離不開了。
“氣韻不輸元帥，灑脫更勝趙構！不可思議，咦！我居然從這副字裏看到自己，不可思議...”他連說了幾個不可思議，煞是驚訝。不過李湛也是有些驚訝，老人口中的元帥跟趙構，想來便是昔日的征北大元帥嶽飛和當今的太上皇趙構了。趙構在還沒有成為皇帝之前就已經是一代書法名家了，而嶽飛字雖好看，作品卻不多，還不能稱為書法家，而且還是個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