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禮義廉恥為自己的利益權勢當擋箭牌,用來掩蓋自己肮髒的欲.念。用以當利劍格殺侵犯自己利益的人而已。
那麼小姨且再助你一臂之力,讓百姓人人不敢反對與你。”
花問鼎微微愣住,此刻他才徹底明白為何當初母親種種有利於國民的變法會遭到反對最後身死,原來不是因為驚世駭俗,而是個個階層過慣了踐踏、壓榨、禍害不如他們的人的生活,所以才會反對……
他抬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冷文宇:“小姨要如何助我?”
“你不用救我出去,隻需要幫冷某個小忙。”冷文宇總是含著薄冰的眼中是花問鼎看不透的鋒芒畢現,聲音放緩放輕,“不是讓你放過我,隻是將行刑改到夜晚。最好讓全城人都來見證我這個大逆不道的人的死亡。我知道你能做到,畢竟皇帝可都指望用太子之位作交換,讓你幫他掩蓋當年的惡行……”
花問鼎心中更加困惑:“小姨不用怕連累我……我……”
冷文宇抬手打住他接下來的話:“冷某可是把自個的性命看得很重,可不會自尋死路。”所以即便你說得如何情真意切,我也不會將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中,甚至若是有朝一日你若動了殺念,那便自取滅亡吧。
冷文宇慢慢靠近,下了一個深入靈魂的暗示。花問鼎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一刻鍾後,冷文宇慢慢收手,打了個響指。
花問鼎渙散的瞳孔重聚,一個回神,就看到冷文宇仍像是沒骨頭一樣懶散的坐在床板上,月光透過高處小窗投射在她的身上,髒兮兮的白色裏衣仍反射著柔和月光。
“小姨……”花問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說過類似的話,“我定然會竭盡所能……定然會改到天黑後行刑。”黑暗總是適合埋伏,希望冷師爺的朋友們能抓住機會,救走她。
花問鼎想著站起身,結果因為腿麻踉蹌了一下,心裏狐疑一閃而過“隻是蹲了一小會,怎麼會腿麻”。他起身走到門口,最後轉身對著冷師爺行了一禮,“小……先生,我走了。”
冷文宇抬起青白冰冷的手指搖了搖,聲音亦是冰寒入骨,“冷某也沒做什麼,也擔不上殿下的這聲先生。”
待花問鼎離去,冷文宇再次起身來到木欄鎖頭處,從指甲縫隙抽出銀針在鎖眼裏扒拉幾下,鎖頭落下……
天牢房頂,冷文宇像是沒有重量體積的紙片人一樣,無聲無息的躲過巡邏者,在房頂回廊等處起落隱現。
她才跳上高牆,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大塊頭黑影動作迅速的向這邊接近,她眼中寒冰瞬間化為如水的笑意。
符一往抬頭看了眼黑夜下十多米高的牆,正準備躍上去,卻被人從後麵捂住了嘴巴。他下意識要反擊,但身體卻先一步放鬆,隨後熟悉的氣味感覺讓他認出了身後人,幾日以來一直緊繃的心情鬆懈。
他抬手覆蓋住冷文宇的手背,而後抓在手心,急切的轉身,果然被冷文宇雙手攬住了脖頸。
夜風涼涼,距離皇宮已遠,隱約聽到平民家狗吠的深巷。
“不是說今晚醜時初去找你的嗎?”冷文宇一向清冷刻薄的眉眼浮現些許無奈,身上披著符一往強行脫給她帶著體溫的外袍。
“阿宇一向比我聰明,我怕你騙我,你的話本裏就是這樣寫的。我……聽說你被灌了散功散。”一向話少的符一往變得有些囉嗦,天生的如雕刻板粗獷英俊到暴戾的五官被焦急擔憂柔化,一雙深邃的狼目中也是讓冷文宇心軟的深情,使得冷文宇攬住他脖頸的雙手忍不住收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