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金陵城裏最紅的青樓紅袖招裏最紅的頭牌姑娘雲想衣。”光軍帶著些向往地說:“等閑的王孫公子就算堆座金山在她麵前,想見她一麵也是難呢。”
“那是因為金山還不夠大。”高闖心裏想,但不知為什麼,轉念又想到了花想容,愉快的心情登時變得惡劣了。他雖然學習成績一向不好,但詩仙李白的這首文詞最華麗,但意境最諂媚,最沒有風骨的“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他隻希望他救的不是花想容的祖先,否則應該讓她淹死,從六百年前就否定她的出生。不過這位雲想衣和現代的花想容實在不是一個檔次。他剛才忙著救人,心無邪念,沒注意到被救之人的容貌,現在細細回味一下,雖然雲頭牌的容貌還是沒什麼印象,不過她那個皮膚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纖腰一束,胸部不是很大,不過摸來手感很好,彈性十足,雖然是隔著一層絲綢的肚兜。
一定不是一回事,一定是他被花想容迫害地得了妄想症。好在他回到了古代,可以遠離那個女人,等他回去,這個混賬的打撈沉船的可行性報告也會出來了,那時就會和花想容永遠的拜拜。
“大哥,你是怎麼救的雲姑娘?我在岸上,看不見。”光軍又問。
看著光軍的興奮,高闖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光軍,我知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應該有個女人,可是呢,這個雲想衣,你就不要想了。不是我歧視妓女,我知道她們也是為生活所迫,是可憐人,可是她實在不適合你,等哥哥閑下來,幫你找個好老婆。”他確實不是看不起雲想衣,畢竟這個年代,她不可能是自己自願進入娼門的,不像現代有些女的,純屬好吃懶做,為了享樂而為妓。可是這雲想衣想必身份很高,不是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光軍想了也是白想。
光軍的臉紅了,連忙辯解:“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高闖奇異的盯著光軍,心想他從小就沒看過張輝臉紅,現在從他祖宗的臉上看到,實屬不易,一定要多看兩眼。光軍更是給他看的害羞,連頭也抬不起來了,高闖趕緊岔開話題。
“你會遊水嗎?”
“不會。”
“你整天在船廠工作,竟然不識水性?”高闖隻是隨口問問,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回答。
“我是北方人,不會造船,隻是會打鐵。和大哥一樣,我也是沒家,到金陵來投奔舅舅,正趕上船廠急需工匠,這才被留在船廠工作的。”
“那你想不想學遊水?”
“當然想啊。”光軍極快地回答,“聽說過些日子鄭總兵就要下西洋了,我真想跟著去看看,可惜,選人的時候一定選不上我。”
高闖站住了,心裏突然有個想法。既然他最好的朋友不能和他一起曆險,那麼他可以帶著他的祖先過一場不一樣的人生,況且和光軍呆長了,他還真有點舍不得,光軍不比現代的傻叉二子差,和他很對脾氣。
“我也想去。”他幹脆明說,“而且我不隻是想想,我還要想辦法。這樣,從明天開始,我教你遊泳,等你一學會,我們就和鄭――總兵一起走,願不願意?”
光軍差點跳起來。他當然願意,這想法平時隻是放在心裏想想的,從沒有奢望過實現,此刻聽這位撿來的大哥說起,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怎麼就非常相信,於是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