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權章的柄有兩截,一截隱藏在另一截之中。而這隱藏的一截的前端是包了金的尖頭,上麵似乎還刻了些文字。
就是它了,這樣就可以輕易刺穿那個強如高山的身體了。
光軍咬著牙舉起了權章。刺錯倒是不會,因為扭打中,高闖的衣服撕裂了,左上腹部有一個黑球在不斷的拱動,想來必是那惡鬼所化。可是高闖對這惡鬼的控製越來越微弱,身體擺動不止,很容易就會刺歪,那樣說不定會紮到高闖的心髒上,直接要了他的命!
光軍哆嗦了,不敢下手。
“快點!”那個年紀稍大的士兵大喊。
光軍正處在緊張的邊緣,這喊叫聲刺激了他。他沒有任何思考,就像被雷擊了一樣舉著權章就刺,不偏不倚的刺在那個黑球上。
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不像是人類發出的,是混合著高闖的痛呼和一種地獄裏來的聲音,同時一股無法形容的大力把四個仍然按著高闖的士兵和光軍一起掀飛。地上的高闖痛苦的扭動掙紮著,而那柄權章死死插在他的上腹部,印章上的符咒像融化了一樣,血一般順著權章的長柄流了下來,真進入他的腹部。
五個人都嚇呆了,也不敢過去按住高闖,生怕對他有傷害,隻難任由他一個人和這普通人無法承受的痛苦與折騰搏鬥,每一秒都如一個世紀般的長,直到那權章嗖的一下彈了出來,遠遠落入那堆金子中,本來堅硬無比的青銅樣的東西,居然碎成無數斷,散落了一地。
血,也噴了出來。
幾個人急忙上前,把隨身帶的金創藥全掏出來,盡數抹在高闖的傷口之上,這才能止住了血。再看高闖,眼睛半睜半閉,鐵一樣的漢子,上次在錫蘭中箭都沒有被打跨,此刻卻像是還剩一口氣般虛弱。
光軍張了張嘴想問話,卻沒有說出來,他甚至不知道這奄奄一息的男人還是不是他的大哥,那個軍功無數,從來不曾向任何事情低頭的大哥。
“******要了我半條命!”半晌,高闖吐出一句話,雖然含糊不清,卻足以讓光軍等人開心的了。
“快把高大人抬到太陽底下曬曬。”一個士兵說。
“他都這樣了,再曬?再曬非要歸天不可。”另一個士兵說。
啪的一聲,那個年紀稍大的士兵拍了說話士兵的後腦一下,“大墳地裏的,你說什麼喪氣話。高大人讓我們抬他到太陽底下,是要對付惡鬼,現在那混賬東西滅都滅了,還曬個什麼勁。不過我們還是要盡快出去,看高大人這個樣子,還要盡早醫治為好。”
大家一聽都表示同意,於是光軍先固定了一下高闖的斷腕,然後喂他喝了點水,雖然他喝一口就要吐出混了血的半口水出來,好歹也進了一點水,雖然迷迷糊糊的,但碰到傷處時會蹙緊眉頭。誰說疼痛是一無可取的事情,這至少證明傷者還活著。
因為事先研究得仔細,光軍也探過路了,所以他們很順利的把高闖和那個昏迷不醒的傷兵帶到了地麵上。而當他們重回地麵,大家都很興奮,但一想到還要救兩個女人和仍在神廟中的三個弟兄,又有點憂愁。
“我有辦法。”高闖虛弱的說。
盡管他被極其小心的背著,但由震動而來的疼痛和心底強烈的救人願望,還是讓他清醒了過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不然不僅群龍無首,救花想容隻怕也要有困難。
“大哥,你還是好好歇著,別勞神。”光軍擔心的說,眼看著這個好像永遠不會輸的男人,才一夜的時光就憔悴下來,眼窩深陷,嘴唇幹裂,臉白得像透明。
高闖搖了搖頭,掙紮著在一名士兵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道,“看方位,魯圖如果要進入亡靈之地必會經過這裏,既然這兒沒動靜,就證明這幫馬賊好像還沒來。現在你們中要有一個人去發信號,阿斯會派人來和信號兵接應。如果魯圖這馬賊頭子深入了沙漠,就找他們弄幾匹馬來,我們追上去。如果魯圖已經被逼向這裏,那麼先傳話給他們,我們同意用寶物和水來交換人質,但是人質不能傷一根寒毛,否則我大明必將這片沙漠中所有的活物殺個片甲不留。告訴阿斯,千萬不能讓他們進入密林,否則人臉猴會咬死我們的人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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