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你名字了!”
“哦,你要記住我的名字,還是說你早就知道我叫蕭良?總不可能是周健齊書記吩咐你開著一輛破雞掰鈴木跑南亭村來耀武揚威的吧?”蕭良冷冷一笑,問道。
“哼!”周斌冷冷盯了蕭良一眼,坐回摩托車點火加大油門,轟的就開出果汁廠。
見蕭良知道她丈夫的身份,張斐麗也不再多解釋什麼,一臉難堪的先回辦公室去。
蕭良看著周斌駕車離去的身影。
他雖然前世沒有見過周斌,但知道他跟張斐麗結婚後,主要還是跟調到縣政府工作的他媽梁愛珍住在縣城,結識了一幫狐朋狗友。
他一方麵嫌張斐麗約束自己尋歡作樂,一方麵又嫌張斐麗不懂情調,夫妻兩人關係很糟糕;張斐麗平時都主要住父母家。
如果周斌與張斐麗的人生軌跡不發生改變的,張斐麗會在她跟周斌的女兒出生後才會痛下決心離婚。
周斌今天從縣城回到雲社,開摩托車過來接張斐麗下班,是想修複跟張斐麗的夫妻關係?
又或者是周健齊嫌自己到南亭湖果汁廠後太安分?
從這輛鈴木摩托,蕭良更多考慮的是第三種可能。
那就是袁桐現在是縣委副書記、縣長周康元的秘書,而周斌他媽梁愛珍又是縣政府辦主任,是周康元身邊的大管家,完全不難想象周斌與袁桐已經建立起不錯的私交。
無論是周斌先從周健齊那裏聽到他今天就調果汁廠,還是袁桐先在周斌跟前說起昨天夜裏被他狠狠譏諷過,周斌此時出現在這裏,最大的可能就是來試試他有幾斤幾兩,急著替袁桐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蕭良之所以毫無隱忍,就是考慮到他這次對周斌隱忍,不可能帶來好的結果。
他現在忍氣吞聲了,讓周斌耀武揚威接張斐麗回去,然後晚上回去跟周健齊坐到一起吃飯,將市政府辦主任袁唯山公子袁桐跟他家之間那麼大的疙瘩說出來,周健齊接下來在鎮上對他會是怎樣一個態度?
周健齊一旦態度突然發生轉變,很可能會直接壞掉他接下來就要走的那步棋。
不過,周斌被他狠狠削了麵子,以他二世祖的脾氣,是跑到性格陰沉的周健齊麵前告狀訴苦,然後被周健齊教訓一頓,還是怒氣衝衝直接返回縣裏,找狐朋狗友喝酒發泄,讓狐朋狗友幫著想辦法找回麵子?
蕭良到雲社工作兩年了,是沒有見過周斌,但也能猜到周斌平時就煩性格陰沉的周健齊動不動說教——這點周健齊在鎮政府大院裏也好幾次開玩笑式的抱怨過。
這就是重生帶來的最大優勢,他對勢態的掌握遠非常人所能想象,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斷,確保他接下來最關鍵的一手棋,不受幹擾的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