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歡掏出火機幫助他點上火,嶽開山抽了口煙,用力將煙霧吸到兩肺的深處,閉上眼睛一副愜意無比的樣子。
張合歡打算用催眠迷魂術對付他,抓緊讓這貨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嶽開山過了好半天才睜開雙目望著喬勝男道:“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說幾句?”
喬勝男道:“你居然還敢提條件?”
嶽開山道:“我做了半輩子生意最擅長就是討價還價,你們也審了這麼久,始終沒什麼進展,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你也不會幫我傳話讓張合歡過來。”他一副死豬不怕的樣子。
喬勝男道:“所以你算準了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嶽開山道:“我帶著手銬,這裏到處都是監控,就算你讓我們倆單獨聊幾句也出不了問題。”
喬勝男點了點頭道:“行,我給你十五分鍾。”
喬勝男離去之後,張合歡道:“說吧,找我幹什麼?”
嶽開山道:“安然不是我女兒。”
張合歡道:“早就知道了,就你這模樣也生不出這麼好的閨女。”
嶽開山笑了起來:“當初我是故意讓你拿到那份DNA樣本,樣本其實是安國權的,所以你查出的結果肯定是父女關係。”
張合歡道:“你知道安國權在什麼地方?”
嶽開山搖了搖頭:“隻知道他活著,他一直都在想盡辦法對付我,認為是我奪走了他的幸福。”
“你做過嗎?”
嶽開山笑了起來:“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安國權如此……”停頓了一下道:“我也是如此。”
張合歡沒興趣聽他在這裏感慨人生,更沒興趣在嶽開山身上浪費時間,要知道他現在時間寶貴,再這樣下去就要對嶽開山使用催眠術了。
“駱清揚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張合歡直截了當問道。
嶽開山點了點頭:“是!”
張合歡心中一喜,沒想到他這就痛痛快快的承認了,看來今天能夠問出不少秘密。
嶽開山抽了口煙道:“其實我早就該收手,但是隨著山水集團越做越大,涉及到的人越來越多,這就像是一部高速運轉的機器,我相讓它停下來很難。”
張合歡道:“駱清揚想退出所以你就殺了她?”
“沒那麼簡單,駱清揚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嶽開山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苦笑:“我本以為她早就忘了安國權,可後來才意識到在她心中自始至終喜歡的始終都是當年拋棄她們母女的男人。”
張合歡道:“你知道他是誰?”
嶽開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仍然繼續說道:“他們想要聯手對付我,幸虧我及時察覺,駱清揚的手中握我和山水的太多秘密,這其中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我不想殺她,但是形勢逼迫我不得不這樣做,就算我不做,自然也會有人做。”
張合歡道:“你以為她死了就能保住自己?”
嶽開山道:“本來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她死後,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雖然警方懷疑我,但是沒有證據,我仍然可以抽身事外,可現實卻不是這樣,駱清揚在生前就將山水的許多秘密交給別人,那個人就是安國權。”
張合歡道:“既然如此你就更沒必要為安國權守住秘密了。”
嶽開山道:“我之所以落到現在地步不是因為警方查到了我證據,而是有人在故意給警方線索,我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被合作者拋棄,本來想潛逃海外,在躲避中度過餘生,可是……他仍然不肯放過我,我的兒子遭遇車禍,我的女兒染上了毒癮,我妻子背叛了我……而我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張合歡並未聽說過這些事情,如果這些事情是真的,嶽開山可以說是惡有惡報,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並不值得同情。
嶽開山向四周看了看:“安國權始終在看著我,他手裏有將我置於死地的證據,但是他偏偏不一次提供給警方,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這樣一點點折磨我,讓我的餘生在痛苦中渡過。”
嶽開山大口大口喘息著,像是一隻被困住的野獸,無法抑製雙手的顫抖,煙灰都掉落在桌麵上。
張合歡道:“安國權是誰?”
嶽開山哈哈大笑起來:“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一樣會痛苦……”他的麵孔變得越發猙獰,張合歡忽然感到一陣不安,盯住嶽開山的雙目,厲聲道:“你今天見我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嶽開山愣了一下,腦海中轟的一下,意識忽然就變得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