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身子在草叢中,腦袋探出來張望,正當他怔怔發呆的時候,一匹戰馬從他的右側衝了過來,馬上坐有一名銀盔銀甲的騎士,瞪著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的腦袋,手中長矛向前伸出,矛尖直刺向韓風的脖頸。
戰馬的速度太快了,快的好象一根離弦之箭,韓風正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根本沒察覺到危險已降臨到他的頭上。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一名身穿黑色盔甲清秀少年猛的一撲韓風,隨著撲通一聲悶響,韓風與清秀少年齊齊摔進草叢裏。
與此同時,嗖的一聲,戰馬從他二人身邊掠過,馬上騎士的長矛是擦著他二人的頭皮劃了過去。
“*#*#*”清秀少年從地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同時抓住韓風的脖領子,大聲咆哮的質問。
他話腔調怪異,韓風是有聽沒有懂,他走過中國的地方不算少,對各地方言也都能分辨出來,不過這少年的話卻不象是任何一個地方的方言。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對自己說什麼,但他知道這位清秀少年剛剛救了自己一命。
韓風直視清秀少年,張嘴剛想說話,想問問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這些又是什麼人,可轉念一想,他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對方說的話,他聽不懂,而自己說的話,對方也未必能聽明白,這人之所以救自己,肯定是因為自己的這身行頭,顯然他是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如果自己開口說出他聽不懂的話,沒準會把自己當成奸細了,此時此景,即詭異又凶險,如果這黑白兩方都把自己當成敵人,那可就糟糕了。
殘酷的部隊訓練,養成韓風沉著冷靜非常謹慎的性格,他沒有開口問話,隻是張大嘴巴,發出啊啊的聲音。
少年一愣,疑問了一句,韓風不知道他想問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清秀少年搖頭歎了口氣,眼神中流留出惋惜之意。
韓風覺得,對方已是把自己當成了啞巴了。清秀少年還想說話時,那名已經衝過去的騎士又調轉馬頭,重新折了回來,因憤怒五官都扭曲成一團,嘴中暴叫連連,似乎對剛才那一矛沒刺死韓風異常惱怒。
這時韓風已恢複神智,看著對方又策馬而來,他眼中凶光頓現,揮手將少年推開,同時抽身從草叢裏竄了出來,站在平地上,單手持劍,眼睜睜看到騎士催馬向自己撞來。
剛才救下韓風的那名清秀少年大驚失色,衝著韓風連連叫喊,意思是讓他馬上閃開,在他看來,一個步兵想單挑一個騎兵,簡直就是找死。
韓風沒有動,他從來就不懂得什麼叫做退讓,騎士距離他越來越近,韓風甚至清楚對方臉上露出的陰冷又殘酷的笑容。
他也在笑,而且笑地更陰更冷,瞬間,騎士策馬已到了韓風的近前,韓風縱躍而起,手中的勝邪劍猛的一探,直取的騎士首級。
韓風並沒有用力,勝邪劍的鋒利可為是削鐵如泥,騎士的頭顱瞬間滾落地上,連叫聲都未發出,未有頭的屍體在戰馬上搖晃幾下翻倒下來,撲通一聲摔落在地上,失去主人的戰馬稀溜溜長嘶一聲,落荒而逃。
一劍斬下一名馬上騎士的首級,韓風可謂是將‘快、準、狠’的三字要決發揮到了極至。
周圍那些還在撕殺的黑白雙方人員也都是一驚,駭然地看著他。
那名清秀少年猛然回過神來,手舞足蹈地從草叢裏爬出來,連連叫喊著。
聽到他的叫喊聲,周圍的黑衣人員們也跟著叫喊出聲,韓風不知道他們喊的是什麼,但卻能感覺到這一陣陣的喊聲很振奮人心,讓人心血澎湃,直至不久以後,他才弄明白,他們喊的是(青龍)那也是他們國家的名字。
韓風輕鬆的一劍,將周圍的黑衣人員的鬥誌激發起來,同樣的,也引來那些白盔白甲人們的憎恨與憤怒。
“吼——”
幾乎在同一時間,有數十名白色盔甲戰士向韓風衝來,有拿長劍的,有掄戰刀的,還有雙手持矛的,這一群凶神惡煞般的漢子撲來,若是旁人早已被嚇倒,但是韓風卻毫不在乎,他冷笑一聲,不退反進,迎著對方反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