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律法,再加上這次觸碰到的是幫過自家夫人兄長的雲初月,且雲初月還深受皇上那邊的器重,縣令說什麼都要管一管。喵喵尒説
當即就命人去把秦宇請來了衙門問話,責令他立即將米價降下去。
秦宇在那麼做的時候,一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所以麵對縣令的責令,他表麵上應得好好的,轉頭卻又是另一番反應。
米價還是維持在那個度上麵,就好像縣令不曾讓人將宇叫去問話似的。
雲初月得知消息後就知道此路走不通,秦宇不是什麼沒有背景的小人物,縣令可以命人叫他前去問話,卻不能硬逼著秦宇做下他不願意的事情。
至於觸犯律法?
不過是抬高了點米價罷了,還真不能把秦宇怎麼樣,但凡秦宇鐵了心地想要跟她作對到底,那秦宇就不會管什麼律法的問題。
大不了就是賠點錢,說不定在秦宇眼裏看來,他要能賠點錢就將她的重月樓給搞垮了,那還賺了。
“東家,庫房裏的米已經不足以撐過明天了。”嚴時愁的頭發都快掉了,他們再找不到大米的供應商,明日酒樓的生意就要開天窗了。
雲初月頭疼地扶額,她本以為縣令能夠解決,誰曾想秦宇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這一時半會兒的,她能上哪兒弄到大米來?
“你先回去,我再想想法子,明日不會讓酒樓出現任何問題的。”雲初月擺了擺手,她自己一個人煩躁就好,左右再添嚴時一個,那也不能解決問題。
嚴時也沒法子,又怕自己留下來說的太多,惹得雲初月更煩,他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不想,卻在轉身的那一刻,眼尖地瞧見了剛剛才在重月樓門前停穩的板車,上頭堆疊著一袋袋瞧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嚴時心頭一跳,盡管知道這個猜測有些不合時宜,但他仍是忍不住往那上麵想去。
畢竟他們重月樓是酒樓,來這裏的都是用膳之人,哪有過這種車子拉了一堆東西就停在門口的?
“不是讓你回去嗎?怎麼不走了?”雲初月發現嚴時停住了腳步,眉頭一皺,他這不會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完吧?
嚴時聞聲忙不迭地斂起了自己那荒謬的心思,張口正要解釋,卻話還沒出口,視線中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板車的後頭繞了出來。
方才他並沒有看到人,許是這人是因為什麼而蹲下了,現在站起來,他才發現。
來人越走越近,那張臉可不就是遲重麼?
“阿重?你不是在書院嗎?怎麼這會兒來了?”雲初月發現遲重的那一瞬,心中驚訝不已,更是鬧不明白遲重怎麼這時候來了。
遲重抿唇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輕飄飄地瞥了嚴時一眼,仿若是有點嫌棄嚴時還杵在這裏有點礙事似的。
不過須臾,嚴時就從遲重瞥他的這一眼裏心領神會,趕忙告辭:“天色不早,我先回了,東家你們也早點回。”
言罷,不等兩人回應,就非常幹脆地轉身離開,很快就從兩人的視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