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到夜裏一點多,差點兒把飯店老板整睡著了。酒沒少喝,哩溜歪斜相互架著回住處,當然得先把小鳳送回家,偶爾碰見路人,都用異樣的眼光兒盯我們一會兒,警車也時不時的從我們身邊開過,似乎是怕我們倆做出什麼影響‘安定團結’的事兒。
小鳳自己租個單元房,送到樓下,哥想扶著她上去,順便趁著酒勁兒幹點兒什麼,可丫頭說什麼也不讓上去,也隻好作罷,不上去也對,萬一樓上有什麼人,這個時間這個樣子回來,很明顯的讓人有曖昧的想法兒。樓上是女人還好說,如果屋裏有個男人,小鳳在哥心裏的美好形象就破滅了。
算了,不讓上就不上,不上,對我對她都有好處。一個人昏昏沉沉的回到宿舍,衣服也沒脫,倒床上就睡。
......
早上起來,洗臉刷牙,已經快十一點了。趕緊往店裏跑,當師傅的也不能隨便遲到。剛到按摩店門口兒,楚楚跑出來,把我拉到一邊,看看左右沒人,低聲說:“師傅,你倒黴了。”
我:“一大早的別說不吉利的話,我咋倒黴了?”
看我不相信,楚楚有些急:“真的師傅。你沒來的時候,邸翔來找過你。”
我:“大師兄來找我,我倒什麼黴?”
楚楚:“邸師傅來找你,見你不在,給你留張紙條兒,讓我交給你。”
我:“他有啥事兒?不會給我打電話嗎?”
楚楚:“打了,你不接。”
可不是嗎?睡的死,什麼都沒聽見,我說:“紙條兒和倒黴怎麼能扯上關係?”
楚楚:“你知道紙條兒上寫的是什麼嗎?”
我:“我哪兒知道,俺又沒看見。”
楚楚:“我看了,紙條上說,問你下班的時候能不能到他們按摩店裏傳授技術,教會一個項目說給你500塊錢,你要答應就給他回電話。”
我:“哦,不就是個紙條兒麻,拿來,給我,這有啥大驚小怪的,離倒黴遠著呢。”
楚楚好像做錯了事情似的,眼睛看著我不敢說話,我說:“咋地了,把紙條給我啊。”
楚楚:“師傅,紙條沒了。”
我:“沒了就沒了,大不了我回個電話問問大師兄。”
楚楚:“不對,師傅,不是沒了。”
楚楚的話把我也整糊塗了,問:“到底是沒了還是有?”
楚楚:“師傅,都怪我,接過紙條兒後忙著打掃衛生,放在前台。讓王紅看見,收了起來。”
我:“這也沒啥,我去管她要回來不就得了?”
楚楚:“王紅現在不在,看過紙條她就走了,可能是把紙條送老板那兒去了。”
我:“送就送唄,有啥大不了的?”
楚楚略有所思,眼睛盯著我說:“師傅你真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
楚楚:“老板要是懷疑你出賣按摩店的技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