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梅說著我去按摩中心之後要發生的種種可能,丫頭有點兒不耐煩,說:“那你想在銀座幹什麼?”
我:“哥想幹銀座副總,雲姐能讓嗎?我要是在雲姐哪兒幹,隻有一種可能。”
小梅:“是什麼?”
我:“就是替代你,總領班的位置。”
小梅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就讓給你。”
我:“別扯了,現在工作不好找,總領班對你來說,是個很不錯的工作,對我是可有可無的。再說了,我替代了你,雲姐怎麼安排你,讓你做技師給客人按摩?或者是派你到樓上有特殊按摩服務的地方去當領班?你願意去,我也不放心啊?你說是不?”
小梅:“那你決定不去了?”
我:“不去了,不去有不去的好,沒事兒到雲姐那兒玩玩兒,人家還能客客氣氣的待咱,這有多好。”
小梅:“那你就成天不工作,將來可......”
我接過話兒:“將來是將來,以後再說。”
小梅沒繼續往下說什麼,看看手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在這住下吧,別走了。”
小梅:“不,我回去。”回答的決絕,容不得我再挽留。
我說:“好吧,我送你。”
小梅:“不用了,到樓下我打車。”
開門送走小梅,感覺上沒有了前幾天那麼親近,兩人中間好像有一層隔閡。選擇不同,如果我肯安穩的工作,沒準兒我們還會繼續下去。
選擇,小梅選擇了現實,我選擇了繼續我的夢想。踏出這個房間的門,小梅不會再回來,最好的結果是:希望我們還能夠做朋友,隻要她願意。但這種可能,很可能是我的一廂情願。
......
結束了,什麼都結束了,十個月前和小梅見麵是一種偶然,QQ上我說我會按摩,她說她們招按摩技師,見麵了,沒讓在銀座工作。十個月後,分開了,銀座讓我去,小梅讓我去,我卻沒去。
世界上的事兒就是這樣,以前的事兒不能放到現在,現在的事兒也不能挪到過去。人的一生沒有兩個重合的時間段,更不會有在重合的時間段裏發生相同的事情。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
將來的事兒,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幹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適合幹些什麼。工作對我來說,隻是個混飯的工具,穩定的工作,似乎不是我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不想了,睡覺。
小梅在的時候,睡不著,生怕白白浪費了美好時光。小梅不在了,也睡不著,腦子裏始終揮不去美好的記憶。起來揉氣球,剛按兩下兒,‘嘭嘭’爆了。
算了,找大師兄喝酒去。看看手機,剛剛十二點,估計大師兄才下夜班。撥過號碼:“喂,大師兄,我是小宇。”
大師兄:“啥事兒?”
我:“出來喝酒。”
大師兄:“都幾點了,還有開門的飯店?”
我:“夜市上整晚開業的有都是,你說去不去吧。”
大師兄:“檔次不能低,酒得好酒,菜得好菜,你答應了我就去。”
我:“中,你掏錢。”
大師兄:“我掏錢還跟你說?痛快兒的,要不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