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哥才斷定,她是林姐,可這變化也太大了。林姐轉身回臥室,邊走邊說:“自己換鞋,進來把門關上。”
換鞋、關好門,林姐已經進臥室了,把哥一個人涼在客廳裏。這叫啥事兒?找我來按摩,不出來人,哥給誰按?
沒辦法,進臥室吧,又不是沒進去過。臥室裏,林姐橫趴在圓床上,睡衣堆在腰下,裸著圓潤的大腿,露出白色的底褲。提鼻子一聞,屋裏滿是酒氣,不用問,她肯定是喝多了。
走到床邊,把睡衣往下拉了拉,拽過被子,給她蓋上。沒想到這女人一把拽住我,往下一用力,我也平倒在床上。
我說:“林姐,怎麼喝這麼多的酒?昨天晚上喝的?”
林姐:“不是昨天,晚上,今天早起喝的。”
我:“林姐,一大早起來就喝酒對身體不好。”
林姐抓著我的衣服:“你不是會按摩嗎?”
“我就喜歡喝酒,不舒服就喜歡找人按摩,怎麼了?我有錢,我有錢。”我有錢幾個字,幾乎是歇斯底裏咆哮出來的,真想象不出,那麼文靜的少婦,能發出這麼尖銳的聲音。
這聲音把我弄懵了,咋了?喝多咋了?喝多就可以隨便對人亂吼亂叫啊。知道你有錢,有錢哥不伺候你行了吧。
林姐可能也發現自己的失態,頭埋在被子裏,身子抽動了幾下兒。我起身想走,女人伸手拉住衣服,轉過頭,輕聲的,好像對我又還想對她自己說:“小宇,你就不能像對小梅那樣兒對我一次?”
前後的差別太大,一時的讓我不知所措。沒錯兒,我想過跟林姐上床,也設計過好幾種可能,甚至有幾回夢裏哈更林姐辦過那事兒。不過這些隻是心裏想的,一旦毫無遮攔的暴露在兩個人跟前,哥還是有些慌亂,慌亂中又夾雜著那種渴望。
“抱抱姐”。這三個字,就像從她身體裏發出來,似乎每一個部位都茹諾著三個誘人夫人音符。圓床上,兩個身體,扭曲纏繞,分離結合,撞擊攝取,瘋狂的意識裏,撕爛自己,連同這個社會起砸粉砸碎,不留一絲痕跡,不留一絲回憶,甚至把生命一並撞碎。
......
瘋狂過後,靈魂似乎得到了某種平靜,聽著天籟的傾訴。美醜,好壞,道德倫理,高尚齷齪,這些統統都不存在,有的隻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林姐:“知道姐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我:“不知道。”
林姐:“姐以前上銀座的按摩領班。”
林姐的話並不陌生,腦子裏早就這樣想過,不知道是回答林姐還是回答自己,鼻子裏發出:“嗯。”
林姐:“我愛上了一個中年男人,給了我想要的一切,虛榮、金錢、房子。可他唯獨不能給我一個停放心靈的家。”
我:“我知道。”後來的故事,和其他的情感故事大同小異,這樣的情節每天都在上演。中年男人有家有老婆有孩子,一種可能是中年男人舍不得老婆孩子,給了一筆可觀的錢,拋棄了女人。一種可能是中年男人兩邊都舍不得,隻好往來穿梭,維係著這種關係。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中年男人舍棄了老婆孩子,和深愛的女人結合,但這種可能不會發生在林姐身上。這些天來,到林姐家幾次,除了我沒在她家裏見過別的男人,另外,如果最後一種可能是真的,林姐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躺在這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