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流水潺潺,靈魂飄在空中,無目的的遊蕩,沒有一絲氣力把它拽回身體,身體是空的,思維是空的,就這樣等待,靜靜的等待,等待下一個虛幻的夢。
……
早上醒來,汪梅不在身邊,許是天不亮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許是在我熟睡之後就走了。
敲門聲,這才是實實在在的聲音,從夢裏把我拉回來,穿衣開門,還以為是汪梅,開口道:“什麼時候走的,也不告……。”說到一半兒,發覺不對,門外站著的美女不是汪梅,聽了我的話抿著嘴唇兒笑。紅色旗袍,繡著玫瑰,金線環繞,這就是我培訓的美女技師?真不敢相信,工裝一穿,搖身一變,竟然如此的豔麗。我看著旗袍上的玫瑰,道:“玫瑰真漂亮。”自己都說不清是誇玫瑰還是誇人。
美女說:“繡著牡丹的更漂亮。”
我問:“工裝還分等級啊。”
美女:“可不。”
我說:“那你怎麼不穿繡牡丹的旗袍?”
美女:“繡著牡丹的旗袍就幾個,哪兒輪到我。”
靠,這都誰琢磨出來的?我說:“找我啥事兒?”
美女道:“哦,汪總讓我叫你去餐廳吃飯。”
我道:“什麼你你的,下次稱您,這樣稱呼跟旗袍才匹配。”
美女:“是,小宇師傅。”
我問:“帝王皇宮餐廳開了?”
美女:“嗯,今天開的。”
我道:“汪梅怎麼不來?”
美女:“汪總忙著呢?”
我說:“行,咱下去吧。”倆人走著,我問:“你們汪總的工裝旗袍是繡牡丹還是繡玫瑰?”
美女:“怎麼,您想看看汪總穿上什麼樣兒?”
我:“嗯,是想看看。”
美女:“您是看不到了。”
我:“為什麼?”
美女:“汪總的工裝是職業套裙。”
我:“哦……。”
美女:“怎麼?失望了?”職業微笑裏夾雜著曖昧,男人心裏有這種想法兒,在她們眼裏,再平常不過了。
……
餐廳裏用餐,汪梅邁著職業女性的步子,走過來,人家現在的身份是汪總,優雅自然的坐到餐桌對麵,道:“小宇,餐廳怎麼樣?”
我說:“不錯。”
汪梅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兒用餐,想吃什麼跟主管說一聲兒,讓他們去做。”
我說:“好,省的往外跑了。”
汪梅道:“你吃吧,我去別處看看。”
汪梅起身要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道:“唉,汪總,下午培訓結束送我回家一趟。”
汪梅扭頭看我,似乎不情願,說到:“培訓這麼緊張,而且培訓結束那天就要開業慶典,你晚幾天回去不行嗎?”
我說:“還有半個月培訓才結束,我提前回去一趟。”
汪梅:“好吧。”
……
紅色奧迪行駛在路上,劃出一道亮麗的風景,車裏汪梅不言語,專心的開車,我望著窗外。
路口紅燈,汪梅把車子停穩,問:“老婆就那麼重要,幾天不見就要回去?”
我隨口答道:“嗯。”
汪梅:“那我呢?”
這三個字確實沒法兒回答。麻煩來了,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
汪梅看著後視鏡,嘴角兒一挑,說:“別擔心,我不會纏著你,更不會無聊到去打擾你們。”
不知道怎麼接著往下說,嘴裏發出一聲:“嗯。”汪梅的話把兩個人的追求截然分開,她心裏,放在第一位的是副總位子。我要的是平靜的家。我們走到一起,就是為了滿足相同的額外需求。
汪梅不會用副總的代價換取我的婚姻,而我也不會犧牲現有的平靜得到汪梅。各自心裏都認為,那樣兒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