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難道是覺得弟子不配嗎?”李風帆問道。
“你難道覺得自己配嗎?不努力的人,也配談出人頭地?”孟驚蟄覺得這弟子說話十分離譜。
[來自李風帆的陰陽值:3]
李風帆聞言,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久到孟驚蟄準備繼續下山的時候,李風帆方才終於動了。
他俯下身子,長身做揖,說道:“師父今日之教誨,如醍醐灌頂,弟子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勤於修煉,不敢有分毫懈怠。”
孟驚蟄聞言,道:“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精彩,你如今已經吃飽飯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李風帆聞言,卻又再三跟孟驚蟄賭咒發誓。
孟驚蟄無奈,隻能隨意勸了兩句,這才繼續朝著山下而去。
孟驚蟄一邊下山,一邊還不解的朝著龍吟劍道:“這孩子天賦平平,因而我想讓他開心過好每一天,他又多想了。”
龍吟劍聞言,隻道:“你的弟子,哪有真正的平庸之輩。”
她想到這些年來,孟驚蟄收了無數弟子,這些弟子秉性各異,那些勤於修煉的自是不必孟驚蟄說,而那些不勤奮的,經過孟驚蟄幾次這樣“真心實意”的勸解之後,總能起到勸學的效果。
龍吟劍一開始以為孟驚蟄是故意的,後來發現孟驚蟄大多數時候都是真心實意,可偏偏他每次這樣的真心實意,總能造成如今這樣的結果。
孟驚蟄修為高地位也高,但對於收徒弟這事,他卻是來者不拒,不論修為出身,甚至也不管道德品行,他都願意收下來,隻不過他帶弟子隻帶四年。
四年期滿,便直接放弟子下山,弟子便是想留也留不得。
甚至因為這般,修仙界和魔界的許多人,都爭先恐後的要將自家不成器的孩子送進來,孟驚蟄明明是如今此界的最強戰力,卻偏偏因為他的來者不拒,倒是成了一個奶爸式的大人物。
原本在上一次大戰的時候,孟驚蟄本來立下了大功,可因為這張嘴,他得罪了無數人,可因為孟驚蟄教了無數孩子的緣故,居然在修仙界和魔界,都有了十分好的名聲。
“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孟驚蟄說道,心下卻覺得如李風帆這樣的普通人,能給自己提供的陰陽值實在是太少了。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但孟驚蟄也沒有禦劍飛行,每一次慢慢走下山,孟驚蟄看著一路的花草樹木,都是滿心的成就感。
聖山是萬年前大戰裏被毀的神宮遺址,這裏原本是一片焦土,這些年來,全是孟驚蟄親手栽種,才有了如今一路都是花紅柳綠的模樣。
路過沉湖之時,孟驚蟄看見了那個船上的渡者。
渡者此時依舊在唱著那首渡船歌。
隻是如今的精神麵貌,倒不像是之前那般生不如死,反倒是一副滿臉生機的模樣。
甚至在見到孟驚蟄和龍吟劍時,那個渡者,還朝著兩人輕輕點頭。
孟驚蟄也回了他一個點頭,接著就直接進了沉湖旁邊的那座小院子裏。
院子裏此時正有一個女子在盤腿打坐,她麵容姣好,呼吸吐納之間,無數靈氣朝著她體內席卷而去。
女子似是察覺到了有人靠近,她睜開了眼睛,對於孟驚蟄的到來,沒有半分詫異的神色。
“你日日都來看我,還說不是對我有想法?”葉嫣然試探著說道。
孟驚蟄十分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番,說道:“我如何能配得上你呢?”
葉嫣然如今再如何落魄,也是引得萬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女主,孟驚蟄打心眼裏覺得自己不配。
[來自葉嫣然的陰陽值:10]
看到這般跳動得如此大的陰陽值,孟驚蟄心下一陣暢快,隻感覺像是在炎炎夏日裏喝了一杯冰飲一般舒適。
“虎落平陽被犬欺,你還要關我到何時?”葉嫣然不高興的問道。
她被孟驚蟄關在這裏,但孟驚蟄卻並未對她有任何不軌之舉,隻不過每隔幾日,孟驚蟄便要來這裏,對她說一些不陰不陽的話。
這般不上不下,倒似是軟刀子磨肉一般,讓葉嫣然十分難受。
“我敢放你,你真的敢走嗎?”孟驚蟄問道。
[來自葉嫣然的陰陽值:10]喵喵尒説
葉嫣然心下一梗,事實也真如孟驚蟄所說。
雖然之前挑起大戰的人其實是思昔,但思昔頂著的確實葉輔這個馬甲。
葉家作為大戰的挑起人,在大戰之初占盡先機,曾經帶領數個世家四處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