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路燈下有一個被拉長的影子沿著馬路移動。宋雨霖獨自走在路旁,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的影子,而那幾個急匆匆的腳步想必都是往家趕去,而她,不是回家。最後一晚了,剛剛結束了電台的兼職,從明晚起就隻剩這一件事可做了,想到今晚是在“幻”做最後一晚調酒師,要怎麼和林澤說呢,他會答應麼?
再過一條街就到“幻”了,想到昨晚的那個人今天居然出現在自己的學校裏,昨晚他說以後會每晚都來,那他今晚會不會也在,生怕最後一晚還出什麼差錯,宋雨霖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幻”的後街一個隱蔽的小門進入,盡量避開人群走到更衣室,一切準備就緒推門融入那個瘋狂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已經習慣用這裏的調酒器了,今晚多做點吧…
“來了?項鏈找到沒?”林澤見酒吧內沒有什麼不安因素,就跑到吧台和宋雨霖搭話。
“沒有,看來真的不知道丟哪裏了。還有,林經理,我想做完今晚就不做了。你看行麼?”宋雨霖手裏沒有停止調酒詢問著吧台前的林澤。
“不做了?為什麼,你可是我們酒吧的寶貝,你要是不做了,我們的生意將受多大的影響啊,這個屋裏的人有多少是衝著你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澤一聽宋雨霖要不做了,慌忙道。他是真的慌張了,自從一年前宋雨霖來了,“幻”的生意逐漸火了起來,業績更是不用提,現在宋雨霖要不做了,以後生意會怎麼樣?
“嗯…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再做下去了,或許以後我會再回來幫幫忙,對不起。”宋雨霖感到很抱歉,這一年林澤給她很多照顧,多虧林澤的照應她才一直相安無事。
“真的舍不得你啊,老板也看到你來了以後‘幻’的生意很不錯,老板也很欣賞你,你是真的決定不做了麼?”林澤依然一臉不相信不舍的問。
“真的,對不起,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宋雨霖將手中要送出去的酒一一擺好,推給等待的服務生。
“那好吧,也不勉強你,我會和老板說的。不過你要是想回來還是可以的。”
“嗯,好的,謝謝你。”麵具下的小臉已經出現了兩道淚痕。
早在宋雨霖沒來的時候白子澈他們已經坐在酒吧裏,他一直在看走進酒吧的女生,他想找出宋雨霖。可是來來往往的女生都不是她,雖然不知道她的真麵目,但那些女生的身上沒有她的氣息,那股出淤泥而不染的幹淨氣息。直到宋雨霖紮著馬甲出現在吧台後,白子澈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出現的。又點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盯著宋雨霖的一舉一動,自然沒遺漏她那兩行順著脖子留下的清水。【是哭了麼?】那不應該是汗。
“翊,不要和我說還沒查出來。”
“澈,真的不容易查,這家的老板很有背景,以我現在的權利還查不到他真人。”皇甫翊看著已經麵無表情臉色漸漸發黑的白子澈,不斷的向宮楚彥求救,他真的怕白子澈發怒,真的太可怕了。
“澈,慢慢來吧,一連三晚你都問這個問題,讓翊再查查,那個女的有什麼魔力讓你這樣?”宮楚彥接收到皇甫翊的求救信號,也開口了。其實他也不明白白子澈為什麼這麼想知道這個人。
白子澈沉默不語,不過臉色已經好多了,一遇到關於她的事自己就不受控製,端起喝掉剛送到的威士忌一下子被冰醒了,知道自己有點太著急了。
“好。”簡短的就一個字,但沒有回答宮楚彥的問題。
剛剛過了兩點,酒吧今夜人不是特多,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點雞尾酒了,大多年輕人都在喝著啤酒在一樓跳舞。宋雨霖也看到了白子澈,和皇甫翊他們一起坐在角落裏,剛剛那杯加冰威士忌是他點的吧。因為她知道他是誰了,注意力也或多或少有些放在他身上,不過她沒有刻意的去看,因為她感覺到了白子澈的目光。此時的白子澈和白天不一樣,似乎身上多了一絲狂野和霸氣。但願今晚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發生,低頭收拾收拾被弄亂的地方。可是,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最後一晚,還是那麼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