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結束也是開始(1 / 3)

兩天,自宋偉博被判決後已經過了兩天,一日如隔三秋,讓宋雨霖深深地體會到思念及痛苦撲麵而來的壓迫感,渾渾噩噩的兩天,宋雨霖是在蘇小北的告知和陪伴下度過的。危機四伏的兩天,白子澈是在內心獨自掙紮思索中度過的。風雨暗湧的兩天,風少中是在周密部署計劃等待時機到來中度過的。兩天才48小時,足以扭轉一個人命運齒輪的轉動。

每天看到再次冉冉升起的金日,那是別人嶄新充滿希望的一天,可對於自己呢?從法院回來後宋雨霖的神誌一直都處於模糊狀態,每天支撐她行走做事的意誌也漸漸在腦海裏變得不清晰。又是睡意全無,不論大腦已經脆弱的瀕臨暈眩狀態,每到夜晚,睡意也被離去的太陽帶走了。今晚的月亮是圓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帶著絲絲涼意沉淪在宋雨霖幽黑明亮的眼眸中。躺在偌大的床上,被子下的身軀也隨著深秋的到來愈加冰冷,宋雨霖的身子一年四季都是冰涼的,夏天還好,每到冬天來臨之際她都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蒼白消瘦的小臉,蜷縮在被子下的身體,空洞無神的雙眼,這是每晚宋雨霖的真實寫照。明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過後再也不會有一個成熟的男子偶爾關心自己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一個男子身體流淌著給予她生命的血液,那個曾有許多隔閡的男子要離她而去了,自己要如何堅強的活下去?絕望,是最近宋雨霖的臉上表現出的僅有表情之一。還有一個月就要到自己的生日了,往年的生日在媽媽的陪伴下是幸福的,即使媽媽離去爸爸時常忘記,在蘇小北的關心下還是快樂的,爸爸也總會讓李管家送來關心。今年真的隻剩自己一個人了,強大的孤獨感攀沿著床麵抓住宋雨霖瘦弱的身軀,啃弑著她的僅存的理智,逐漸模糊的雙眼看著窗外永不相同的夜空,任由自己墜入黑暗的漩渦,好想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一如當初……

同片夜空下,呼吸著同一空氣的人在敞開的窗前獨自站著,試圖讓深秋的寒風吹走內心的乏悶及纏繞不清的思緒。兩天沒見麵了,雖然每天都會聽到她的消息,也深知她是以一個什麼樣的精神狀態生活,內心不停的狂吼外表的自己,去找她,既然那麼想她就去找她。但理智喚回瘋狂思念宋雨霖的白子澈,最近連自己都不能正確的判別一些情感,有些事會因為衝動被毀掉。冷酷無情的白子澈向來不是優柔寡斷之輩,可宋雨霖,就如烈火刺破白子澈滿身冰霜,直達心房觸摸那一抹溫熱,不知不覺心隨她動,看她樂陪她悲護她夢入她心。

宋偉博的生命明天就結束了,她這兩天會在想什麼?會想的通麼?會不會又胡思亂想什麼?宋偉博的離去必然不讓她悲恫不已,要怎麼安撫?風少中不可能隻是單純的要陸家,他的目標是自己,之後的每一步都是走向自己,要如何保護好她?所有的事情接踵而來,讓思路清晰地白子澈也不禁頭痛,爺爺這次沒有發出什麼命令,他又在部署什麼?白子澈從不喜歡夜晚,那每晚困擾自己的思緒總是讓白子澈情不自禁的怒吼。

黑暗的房間,輕柔的音樂在空氣裏飛揚,深紅色的酒被晃動,遲遲沒進入暗影的人口中,月光肆意傾撒在牆背上的K……[白子澈,你是否還記得我?]

黑夜的長空,一架飛機劃破夜空的靜謐,迎著黎明的曙光緩緩降落在N市。[澈…我們又要見麵了…]機艙內一頭酒紅色頭發的豔麗女子,大大的墨鏡幾乎占據遮蓋了那精致不容忽視的小臉,看著陌生的城市,身上散發的嬌嬈氣息,牽起一個嫵媚的笑容,低喃道,[這場遊戲怎麽可以沒了我?]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被甩了?”看到一清早墨打來的電話,讓白子澈不經詫異。不過他還是很有興趣開墨的玩笑。

“沐笙去N市了,我剛剛知道,一定又是去找你的。”電話另一頭的墨無奈的說道。“你怎麼看的,連自己的女朋友都看不住?”頭痛感再次襲來,她怎麼也來了?越來越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