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跑進來,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安頌伊,急忙上前抱住她,“寶貝,你怎麼了?”
“沒事。”
安頌伊聲音沙啞,她被陸北淮掐住喉嚨,傷了嗓子。
安陵瞧見她脖頸的紅痕,氣得眼眶都紅了,憤恨道:“這次是哥哥瞎了眼,我絕不會饒了陸北淮!我這就找四哥——”
“哥,帶我回家。”
“好。”
安陵抱起妹妹,看到地上的名片,他用力踩了兩腳,才走出包廂。
他們前腳開車離開會所。
角落一輛低調的車裏,陸北淮用紙巾擦掉額頭的血,“找人來做鑒定。”
駕駛座的金瀚一驚,“大哥,你要告安陵?那也用不著用苦肉計吧,你有的是辦法。”
“誰說我要對付他了?”
“那是……”金瀚突然反應過來,驚得張大嘴巴,“安頌伊!大哥,那個安頌伊可比安陵難對付多了。”
“?”陸北淮眼皮微挑,幽黑的瞳仁帶著冷冽的光。
“她……不好說,很神秘。一個女人,才25歲,就手握全球十大實驗室之一,能是普通人嗎?聽說,要不是年齡有限製,她已經被招進國科院了。”
陸北淮把手放在膝蓋上,有節奏地敲著,莫名給人壓迫感。
“走吧。”
“好嘞!不過,你已經多留了一天,楊歲歡還打電話問我呢,我隻能打哈哈說你忙。”
“不用管她。”
“大哥,我搞不懂啊,你和楊歲歡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北淮目光看向車窗外,“交易。”
……
第二天一大早,別墅外就一直有人按門鈴。
安頌伊被吵醒,走下來,就看到兩夥人,一夥警察,一夥……看胸前標牌,稅務局的?
安陵看到她,眉頭微皺,“寶貝,把你吵醒了?”
“怎麼了?”
警察先開口:“安頌錦先生,有人告你故意傷人,這是拘捕令。”
另一夥人接著開口:“有人舉報,安頌錦先生有稅務問題,我們依例前來調查。”
“請跟我們走一趟!”
安頌伊快步走到安陵跟前,看向警察的拘捕令,問:“是陸北淮控告的嗎?”
安陵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我沒事,律師會跟著我。”
“我跟你去警察局!”
安陵搖頭,“你今天還要去打針,不許耽誤了,我已經跟穀雨打過招呼了,她一會親自來接你。”
安頌伊看著哥哥被人帶走,氣憤地回到客廳,她抓起電話,猶豫了一分鍾,才撥了一個早已刻在心底的號碼。
十秒後……通了。
“看來,警察去了。”
陸北淮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清冷,很好聽。
“陸北淮,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北淮報了一個地址,聲音冰冷,“半個小時,警車剛好能到警察局。”
說罷,掛了電話。
……
安頌伊卡在28分鍾趕到了,那是一個幽靜的小院。
陸北淮坐在庭院裏,小河潺潺,他頭上貼著紗布,手邊放著一把木劍和一杯茶。
相比她的著急,對方卻顯得格外悠閑。
“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肯讓他們放了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