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除夕之夜,外頭的世界熱鬧非凡,一片安寧祥和。
此時在某個陰暗潮濕地下室內,恒昕被剝光了外衣,嵌進四肢的鐵絲將她固定在冰冷鐵床上,她瑟縮著脖子,牙齒咯咯作響。
等這次肮髒的賣卵交易結束,她就可以湊到足夠的錢買墓地,把父親的骨灰從亂墳崗上接下來,體麵安葬了。
“呲啦”一聲,手腕上冰冷的刺痛感混合著鮮血流出時的灼熱,迫使恒昕不得不睜開眼睛。
她分明是來賣卵的,為什麼醫生要割她的手腕?
可是就在她看清自己眼前那個男人的時候,她驚得瞪大雙眼,“司天逸,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嘴角流露出一抹玩味,“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沒必要知道太多。”
這一刹那,恒昕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這個她從上高中開始就暗戀著的男孩,一直小心翼翼愛著,直到臨近高中畢業才敢告白。為了他能上理想的醫學院,恒昕放棄學業早早就到社會上工作,供他讀書。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親手拿著手術刀,親口宣判她的死刑。
“天逸,舍不得了?”
恒昕看清了說話女人的臉,那是她和司天逸的高中同學許心柔,曾經在高中女寢跟恒昕好的能穿一條裙子。
她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家世好,是個典型的白富美。
這兩人一起上醫學院的時候就有過不少風言風語,可是司天逸不是跟她解釋過那些事情都是別人亂說的嗎?
“你別忘了我花了多大價錢才把人從她那個欠了一屁股賭債的後媽那兒弄來!趕緊放幹她的血,分離成血清和血漿,再取心髒、眼角膜、大腦和其他各種髒器,得到的錢才夠你到我家提親。”語氣冷得像是在對待一頭牲畜,而非曾經親密的朋友。
司天逸俯身,溫柔地看著恒昕,“恒昕,你不是說你最愛我,什麼都舍得給我嗎?現在就是你證明給我看的時候……”
“噗嗤”一聲,胸前肌肉組織被暴力破開。
伴隨著女人生命完結的最後一聲慘叫,她的手無力地搭在冰冷的鐵床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恒昕死了,且是死無全屍……
就這樣死去,也好。
這世界於恒昕而言不過就是一汪肮髒不堪的泥沼。
她早已沒了親情;而友情,從始至終都是隱匿在暗處的算計;她付出一切換來的自以為是的愛情,卻是一腔濃濃愛意全都喂了狗,她的愛人拿著刀親手結果她的命……
恒昕累了,將自己全部的精神徹底放鬆,直至墜入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
她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沉沉睡去,永遠不會醒來。
……
“叮鈴鈴”,一陣打鈴聲將恒昕從周遭一片黑暗中驚醒。
她猛地一下子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不是她高中時的校醫室嗎?
校醫正擔心地看著她,“孩子,高考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連早餐都不吃就來了?還能堅持考試嗎?”
這一幕恒昕是有記憶的,這是她參加高考當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她故意沒吃早餐,低血糖暈倒,最後順理成章地放棄了考試,落榜之後步入社會工作,成了司天逸背後的女人。
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回到高中時期?
這是在做夢嗎?
恒昕用力在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
這不是夢,死人也不會有夢。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重生了,回到了曾經生活過的世界,經曆著與曾經相同的事情,便注定會與那些人再度相逢。
既如此,司天逸、許心柔,你們可千萬要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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