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站起來解釋,卻再次被扣住。
這下,她真得害怕了。
“怎麼,吵醒人就想走?”
飯苗急了,“不,不是。”她用力伸過手,摸到了一個硬物,“朔哥,你誤會了,我隻是睡不著,過來拿一下手機。”
她邊解釋,邊拿出手機,“你看,這是——”話沒講完,下巴就被扣住,手機電源光打開,她就這麼對上那人灼熱的眼,有怒意,有探究,更多了一絲看不懂的怪異……
眼前的氛圍著實是曖昧,她避開男人侵略的眼神,現在的閻朔不似白日時的模樣,多了幾分陌生。
等她掙脫桎梏,便光腳逃開,飛地衝回房間,慌亂地鎖上了門。啪地一聲的鎖聲響起,男人倚靠在沙發上,微喘著氣。
該死!
鼻尖又是那股沐浴露的香味,剛剛,胸膛上,腿上的觸感不要太明顯。他試圖閉上眼入睡,那不堪的畫麵再次鑽進腦子裏。
男人心煩意亂,覺得自己真特麼有病。
另一頭。
飯苗倚靠在門上,不明的情緒充斥著整個身體,她又悔又氣地捶了下自己的腿,低頭看時,心下一驚——自己沒穿胸衣。
所以她剛剛幹了什麼?她是瘋了嘛偏要出去拿手機。
這兩天的時間,她已經對閻朔改觀了很多,可她偏偏忽視了,他是一個男人。她對他的了解並不多,甚至就想把人當朋友,是她太自以為是了,不應該這樣……
窗外的雨依舊下著。
她依舊輾轉難眠,飯苗暗自默念,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要和他保持距離。
第二日。
雨後的天似水洗一般藍。太陽也格外地明媚。
當然氣溫是沒有前兩日那麼熱,甚至空氣中還多了幾絲涼爽的風。
歡姨起來,昨夜一夜好眠。
下雨的天,最適合睡覺,雨滴敲打在窗玻璃上,似是一首安眠曲。她精神抖擻,嘴裏還不時哼著小曲兒。
“呀?你倆怎麼起這麼早?”
飯苗幾乎整夜未眠,收拾好東西,便坐在了離某人最遠的一處位置。
閻朔站在窗前,轉過身來,神情也有幾分晦暗。
“怎麼了?你們看起來好像都沒睡好?”
“昨天有耗子吵的,”男人睨了眼某人,提起東西準備告別,“歡姨,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啊?好吧,本來還想留你們吃午飯。”
飯苗站起身,“歡姨,謝謝你的款待。”
“別客氣,想來隨時都可以來。”歡姨看了眼這姑娘,有些狐疑,怎麼這兩人臉色都不咋好看?昨天不是都還聊得好好的嗎?
難道有事發生?
還有剛剛那小子說什麼來著?耗子?她在這兒住了好幾年了,哪兒看過有什麼耗子。
瞎說!
肯定有事。
車內。
傻狗倒是休息地很精神,時不時蹭蹭飯苗,又時不時拍拍窗戶。
可即便這樣,還是難掩車內尷尬的氛圍。
飯苗有些鬱悶。
低頭一直拿著手機在瞧,可偏偏好巧不巧,又撞見了歡姨洗出來的那張照片。
那會兒她笑得多開心,大白超可愛,毛絨絨的,像隻雪地大白熊。視線移到另一側,被抓拍的閻朔看起來也多了幾分溫柔。
飯苗腦子嗡嗡的,立馬關掉了相冊。
從上車起,二人就沒說過一句話。但是又該說什麼?飯苗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就很尷尬。
前座的男人開著車,眉緊擰著,也是一副一言不發的架勢,那張臉即便俊俏,此刻卻也看起來生人勿近,多了幾分寒意。
飯苗無意瞥到,心裏不禁吐槽,昨天明明是他抓著自己不放,怎麼搞得好像自己侵犯了他一樣?
正出神間,手機屏幕亮起,飯苗沒多想,直接接起了電話。
“喂,梁昱”
“你,周六有時間嗎?”
“我不確定哎,是做什麼?”對麵的人單刀直入,“生日party,要不要過來熱鬧一下?”梁昱聲音隱隱透著愉悅,飯苗驚訝問著,“你生日啊?”
“對。”
生日聚會,梁昱畢竟算是她的…朋友,都在海城,她應該去的,飯苗沒有過多猶豫,直接答應,“嗯好,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