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這個地方真的不錯吧,四周都是山,腹地有良田、泉水,如果咱們把聖壇建在這裏,吃喝都不愁呢!”
濃濃的夜色中,四五個人穿過一片喊殺聲,不緊不慢的來到魏良的院子前。
某聖女親昵的跟在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美婦旁,指著遠處黑黢黢的山影,滿臉得意的說,“聽咱們新招收的教民說了,那個耐幹旱的地瓜就是在山坡上種出來的。你瞧,就是那裏!”
“聖女說的沒錯,這個地方的確不錯,”美婦另一側則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看他穿著直裰、手握紙扇的模樣,再配上他說話的神情,還真有幾分狗頭軍師的風範。
他搖頭晃腦的四處踅摸了一圈,看了看周圍一排排新建的農家院,以及遠處山體間修築完備的工事,很是讚許的點點頭,“這個地方很適合咱們發展。剛才屬下觀察了一番,南山除了天然的屏障外,魏良和李勝男還修築了不少堅固的城牆,隻要關上入口的大門,這裏就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堡壘。”
“再加上儲備豐富的糧食和山上的山泉水,咱們在這裏根本就不怕官兵的圍剿。嗬嗬,久了屬下不敢說,撐個三五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哦?”聖母挑高語調,她的目光跟著軍師的紙扇,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雖然現在是深夜,很多細節看不清楚,但南山大體的構架還是能看到。
正如女兒和軍師所說,南山果然是個不錯的地方,關上門可以自給自足,敞開門便是直通省府、黃河的官道,交通便利,位置重要,進可攻退可守,隻要他們好好經營,再加上朱明的腐朽,她們很快就能舉事成功!
得到南山,勢在必行,而且這也是她親自來的原因。
其實某聖母也是沒辦法,自從膠東一役後,她們的幾個據點都被官差攻破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官兵像是有人帶領一般,很多隱蔽的、經營多年的暗哨,都被他們找到並係數銷毀。
幾個月下來,紅蓮教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再加上女兒被俘,她又要分出人手去救人,成功劫囚之後,她們也完全暴露了行蹤,被一群朝廷鷹犬死死追著。唉,幾個根據點不能去,膠東不能回,身後更是有強悍的追兵,她們幾十號人就像喪家之犬四處亂躲。
逃亡的路上,聖母思來想去仍不知前途在何處。還是女兒突然想起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南山。
聽完女兒的分析,以及手下人收集來的情報,聖母經過反複的思考,也覺得南山可以去。
正巧,這時全省範圍內爆發了嚴重的旱災,朝廷的賑災還沒有到,大批大批的難民被迫背井離鄉外出逃難。
她們便借機吸收了不少有生力量,也使得她們的隊伍壯大了十多倍,幾乎可以恢複到遭受重創之前的規模。
隻是,人多了,糧食、水源的消耗也多了,更加迫切需要找到一個可以落腳、休養生息的地方,於是,女兒曾經提到的南山便成了她們的首選。
“恩,如果真如軍師所言,那就太好了。對了,那幾個丫頭應該成功了吧?”某聖母點點頭,轉過身子來到院子門口,見裏麵燈火輝煌,卻聽不到一絲聲響,微微側臉問身邊的人。
像回答聖母的話一般,此刻院子裏閃出幾個人影,有男有女,帶頭自然是方敬亭。他幾步來到聖母麵前,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