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淚滾了出來,我無力的搖了搖頭說:“廢了,再也站不起來。”
吳起接著問:“是誰?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是我自已,最後被雷劈成這樣。”吳起很憤怒看著一些部落的女子說:“都該死。”
這時我連忙拉著吳起的手說:“不要,別殺她們,她們是無辜的。”
吳起看著我說:“楚悼王有令,並且他的兒子楚肅王在三個月前已經正式立為太子,所以要殺光所有的部落勢力。”
我一聽既然是楚悼王的命令,吳起臉上肌肉一顫:“給我殺。”
所有的女人和小孩都被吳起殺下令殺死,這時候一直照顧我的兩個女人走了出來,吳起看著她們說:“這兩人也要殺。”
而我哀求道:“吳起,這兩人救過我的性命,不可以恩將仇報。”
我在看著那兩名女子說:“你們快走,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兩人帶著膽怯的目光消失在樹林裏。這時吳起將我抱在懷中說:“越城嶺已經被我統治了,現在我帶你去萌渚嶺。”
這時我看著他問:“現在我的雙腳已經殘廢,你還是放下我吧,我不想在連累你……”
我感覺到吳起將我抱的更緊,然後堅定的看著我說:“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吃了這麼多苦頭,我答應你,我會很快將楚國的領土擴張到五嶺,然後帶你回到楚國,請你相信我。”
我被吳起的堅定眼神妥協了,我躺在他的懷中,聽見他說:“聽我命令,現在就去往萌渚嶺。”
就這樣,我便跟著楚軍的隊伍一起隨行,終於是我的心安靜下來,而在這個時候,我問吳起:“之前是哪個部落來侵略越城嶺的?”
“萌渚嶺的一個分支,我已經將越城嶺管理好了,並且留下五百楚兵在這裏守城,也收編了一些少數部落的分支。”我想隻要有吳起在,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擴展南邊的一些疆土。
“對了,楚王的身體安好?”我突然這樣問吳起,他愣了一下說:“楚王的身體有些不適,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礙,他的兒子也剛剛被冊為太子。”吳起說話時有些傷感,看來楚悼王病的很嚴重。
十月的時候,我們在途中整整趕了一個月的路程時,這時我看見一條浩浩蕩蕩的江水向東流去,吳起也命所的楚兵在此休息。吳起知道我想看看這裏的山水,他將我抱在懷中,然後讓我座在江河的岸提上。
我此時便知道這裏就是長江的水係,而且與珠江的水交織在一起,看來我是真正的來到了渚渚嶺。我看著長江的河流說:“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吳起有些感概的說:“風流人物,嗬嗬……你說我吳起算不算風流呢?”
我看著吳起說:“你不風流,也不下流,你是上流……”
吳起被我逗的嗬嗬一笑,他笑的很真誠,突然間半年未見我發現吳起老了很多,他雄心壯誌,在我看來他像極了一個人,像極了在秦始皇後的三國時代的曹操,於是我想起了他的詩:“老驥伏櫪,誌在千裏。日出當空,層出西裏。”
吳起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說:“我還沒有老吧,至少讓楚國變成最強大的國家,楚悼王隨行時跟我說,還讓西征大秦,北征齊魏……”
我沒有多說什麼,便轉移了話題:“你知道這是什麼江嗎?”
吳起搖了搖頭著:“江就是江,還有什麼名字?”
“它是長江,很長很長,沒有源頭也沒有最終的歸宿。”我這樣說似乎與我現在的命運一樣,不會老,也不會死,我不知道我的歸宿在哪兒一樣。
“長江,好,就是長江,看著逝去的江水,我感覺到時間在我麵前快速的閃過。”吳起歎了口氣說。
這時我想起了孔子的話:“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吳起反而來了興致問:“這可是祖師仲尼說過的話,鬱兒你真是一個奇女子,若不是你這樣說我還真想不起子夏老師。”
說到這裏的時候吳起愣了一下說:“子夏老師已經離開人世間了,可惜的是我做為他的弟子卻沒有去拜別他,魏國的魏王故意發部消息,在我離開魏國之後,便開始強烈的攻擊我,我說什麼也不會上了他的當。”
“魏王當然嫉妒於你,現在楚國越來越強大,魏國都有些示弱,所以會不惜一切的代價滅掉你。這個時候你隻能背負一些言論。”我很理解吳起,外界人對他的評論總是傳到我的耳朵裏,就連在行軍之中,我時而聽見有士兵竊竊絲語說吳起殺妻求將,吳起易主而投,在衛國,人人看不起他,在魯國又受到排擠,最後來到魏國也受到魏文候的質疑,而現在他似乎把楚國當成自已的祖國,史書上記載吳起和楚悼王在同一時期死去。
我真的有些害怕,擔心一統五嶺之後,那段讓人匪夷所思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