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諾你,你慢點嘛人家沒吃早飯,有點吃不消啦……”

“砰……”

最後Lucky如願沒有遲到,因為她出車禍骨折了。

醫院大門口。

“風先生,您的女朋友傷得這麼重,最好在醫院待兩天看看情況再說……”臉紅紅的女醫生聲音小得如同蚊蚋,視線緊緊盯著風流的手,似乎很想拉住他。

風流轉過頭,陰陰的笑:“傷得越重越好。”

“啊?”

“傷得越重是培養感情越好的機會啊!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給你們呢?哦嗬嗬嗬嗬”風流扛著Lucky,滿眼的星星,女王樣的掩口奸笑。

醫生:“……”

一路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回到Lucky的住所,風流關上門把Lucky往沙發上一丟,就滿眼愛心的撲上去:“小諾諾”

“喂喂喂……”Lucky馬上挪開距離,“男女授受不親啊!不要亂來,小心我叫警察了!”

“警察?”風流愣了一下。

Lucky也愣了一下,隨即試探的瞄著他,“就是捕快。”

“捕快?哦哦……啊,叫捕快?不要啊,姑娘!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半歲小強……”

“得了!你也是穿過來的?”

Lucky睨著風流,從上瞄到下,再從下瞄到上,審視得比撿豬肉還細致。她是五年前和來世交換靈魂穿過來的,之後在爺爺的支持下念了四年大學,然後找了份不錯的工作,現在除了能養活自己外還可以供養爺爺了。隻不過爺爺也有著那些舊時老人特有的拗脾氣,不願住到公寓樓,還非要住以前那個小棚子,每天抽幾塊錢一包的煙,半夜出去打牌,喜歡蹲在馬路邊吃拉麵……

“你真是小諾諾?”風流臉色變幻不定,最後終於變成頹喪,泄了氣一般癱在沙發一角,臉朝裏麵看不到表情,隻有聲音悶悶的傳來,“你才不是小諾諾。”

Lucky沒好氣的回他:“我當然不是!是你自己非要一直叫我小諾諾的!有病!我叫Lucky,很久以前叫流誓。”

“流誓?流誓!”風流猛然尖叫著跳了起來,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呃?怎麼?你認識我?”流誓盯著風流看了好一會,搖頭,“我應該沒見過你。”

此話不假,風流怎麼說也是陽光帥哥一枚,笑容燦爛讓人過目難忘,若是見過一定有印象的。

“原來你就是流誓!”風流興奮了,抓住流誓的手,像上訪的民工見到了領導,心潮那個激動澎湃啊。

“怎麼?”

Lucky重提那個塵封多年的名字,還真有些不習慣了。五年,足以讓一個人成熟,也足以改變一個人。她從放棄了那個自己起,就決定放棄那些高高在上的榮耀,忘掉那些敏感脆弱的驕傲,安安分分的做個小女人,庸庸碌碌的過完這一輩子。

話說回來,其實,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

風流沒理會Lucky澎湃的思緒,隻將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開心,越看嘴巴咧得越大。

最後沒等Lucky從往事的感慨中回過神來,風流小貓般的縱身撲上:“這次是我先遇見你!你、是、我、的!”

異世遇同鄉,這種感情自然非一般人所能理解,比他鄉遇故知還讓人激動N倍。兩人興奮的談這談那,指點江山,笑轉乾坤,憶起當年淺薄,倒也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味道。結果這一折騰就一直歪嘰到晚上。

“……好了,餓死了,先吃飯。吃完飯再繼續,繼續講講你們到了西岐之後怎麼了!”Lucky起身走向廚房。好在骨折的是左手,右手煮個粥什麼的還沒問題。

“啊啊,我也餓了我也餓了”風流馬上也躥到廚房,水草一樣在Lucky身邊轉來轉去,不時搭一把手。

看著風流一邊用太極掌淘米一邊嘟起嘴往她臉上湊,Lucky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個男人到底哪冒出來的呀,總沒個正經,偏偏又在沒個正經中做了許多貼心的事,讓人實在討厭不起來。她拿鍋拿米,放了水,他馬上就嬉皮笑臉的接過手淘米,然後淘啊淘啊就不專心,吃起豆腐來!這家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