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未大喜,方才明白番兵為何急退,隻不死的是誰?
番營中,拔野阿裏正滿臉凝重地看著帳中的死人。
死的正是他的軍師哈基拉姆,這家夥當時穿著大紅猩猩氅,在陣特別的顯眼,被肖昆當作是主將,一槍撂翻。
“關上有如此強橫的弓弩和神射手麼?”
拔野阿裏問黃升。
黃升也是一臉黑線,便秘般的搖了搖頭:
“本帥真心不知,那趙未帳下有如此厲害的角色。”
他們在城下掠陣,是強弩也難以射到的地方,居然被幹死了一個。
他們沒有在哈基拉姆身上發現箭矢,但是哈基拉姆胸口上卻有一個指頭大小的洞。
就是這個洞,讓哈基拉姆急速噴血而死的。
可是箭矢呢?
這是什麼神器?
拔野阿裏望著關上,他不敢再去攻了,或者說,他自己是不敢再到陣前去了。
天知道這莫名的神器下一回會不會找上他。
可這青龍關明明都要被攻破了,就這麼放手麼?
他現在很後悔把黃升的兵馬全殺光了,如今黃升鄭紀等如同被拔光了羽毛的雞,在他帳下慫得一匹。
鄭紀怕怕的道:“大帥,青龍關中,這樣厲害的存在定然不多,要是我們全力壓上,想必……”
拔野阿裏用力拍著虎皮椅的扶手:
“鄭先生說得倒是有理,要不明天就由你們去攻城。”
呃……
鄭紀和黃升等都是一滯,我們攻城,我們拿什麼攻。
他們這夥人,整個的親兵加在一起,連五百人都沒有。
五百人去攻這雄關,開什麼國際玩笑!
拔野阿裏道:
“休兵兩日,且看關上動靜如何?”
西番兵這次進攻,兵馬傷亡兩三千,許多城下的死傷人員,根本就不敢去拖。
黃升和鄭紀對視,也是無可奈何。
拔野的腦殼有坑,你特麼不一鼓作氣攻下來,還休息兩天,隻怕兩天後,關上的援兵大部趕來,你還打個錘子。
話說陳塘領兵三千,來到金雞嶺下,早有探馬報與進帥府,尉遲永來到關樓,厲聲大喝道:
“陳塘,你身為大炎將領,為何降賊?”
陳塘於馬關抱拳:
“副元帥,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望恕罪!”
尉遲永冷哼道:“你既降賊,我兩便是敵人,還談恕什麼罪?”
陳塘道:“副元帥差矣,塘非降賊,而是歸順,振興軍為國為民,不擄掠四方,不什麼順義?”
陳塘道:“副元帥,其破之城,皆不順之城,其殺之將,皆暴虐之將,天下之根在民,惘顧民生者,皆為民賊,天下得而誅之,振興軍如此,正是順天道啊!”
尉遲永冷笑:“如此說來,你也是來攻滅本帥的了?”
陳塘忙道:“不敢,副元帥,今西番兵臨青龍關,關中軍民,危在旦夕,塘奉大將軍命,前往救援,殄滅番虜,還望副元帥方便則個。”盤剝百姓,所到之處,秋毫無犯,萬民眾生,皆賴之而活,此乃順天道之義也,還望副元帥詳察!”
尉遲永道:“呸,他們破城殺將,還敢說什麼無犯,還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