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蕾董秘的住處不在戈壁,也不在大都會城市,而是在江南一個小村子,醒龍集團把所有附近的村民都安置到了自己的一幢員工宿舍區,並給大多數人解決了工作,沒工作的每月也能領到不少的一筆生活費,在醒龍集團所有的與地產相關的投資中,這一行為最為令人費解,許多這方麵的專家對這個村子進行了研究,從曆史到地理再到周遍環境,沒一處能給這一行為一個明智的解釋。正當眾多專家學者不明所以的時候,接下來的舉措就更把他們推進了雲霧,醒龍在這裏什麼也不做,直接把地荒廢著,不可思議的是,和醒龍董事長神秘級別相當的董秘、歲月從來不曾影響過她的美麗的欣蕾,居然就在這個小村子定居下來,然後把方圓十五公裏內的地區全部劃做禁區,就這麼孤零零住著,而需要她處理的公務,則隻能在十五公裏外的另一個小鎮求見。
事實上,欣蕾不需要處理任何事物,她的權限從來就沒有使用過。醒龍集團的每個項目都有專人負責,董事會除每年一次例會研究發展方向外,從來不曾幹涉過具體的經營運作。
包海棠在這個叫做帽市的小鎮裏停好穿梭機,急匆匆徒步往欣蕾的住處走去,他已經心急如焚了,另外兩個監察員剛給他通話,說玩家的情緒快失控了,如果再得不到上級指示,他們希望能采取緊急措施。
一座小瓦房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正是氣候炎熱的時節,滾滾的熱浪烤得大地直喘氣,各色荒草野花全被曬得無精打采,更有知了在拚命咒罵這該死的太陽,包海棠身上有識別卡,屬於有權進入小村子的人員,當看到小瓦房的時候,緊繃的精神才稍微放鬆點,這地方他來過一次,知道欣蕾就在這個小瓦房“辦公”。
“進來吧,門沒關。”裏麵傳出的居然是龍無庸的聲音,包海棠楞了一下,隨即大喜,顧不得斯文,三步並作兩步,急急推開木製房門。
屋子被拾掇得一塵不染,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個無靠背圓墩外,再沒任何家具,桌子上一把紫沙小茶壺小嘴正噴著熱氣,一個小杯子盛滿黃綠色茶水放在桌邊,看龍無庸和欣蕾各執一杯淺飲的樣子,估計是留給包海棠的。
欣蕾微笑著阻止包海棠進一步說話,白蔥般的手指示意他坐,包海棠再急也沒辦法,點點頭坐下把眼前的小杯子捏起一飲而盡,他實在沒心情在這個時候品茶,熟悉他的龍無庸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要知道包海棠給他的印象一直是溫文嚴謹。
“海棠,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如果是股票下跌等雞毛蒜皮的小事,憑你剛才浪費欣蕾這杯春長在,就夠我和你練一場了。”龍無庸的話一點也不像開玩笑,他是在生氣,包海棠是他的直接下屬,在欣蕾麵前表現如此沒風度丟的可是他的臉。
“好啦,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口水麼,值得你瞪眼嚇唬小包的?”欣蕾的微笑如果不是生動傳神,真讓包海棠懷疑是人工製造的,記憶中欣蕾一直保持著這種微笑沒變過。
得欣蕾解圍,包海棠暗中鬆了口氣,陪龍無庸練功?他寧可去陪老婆逛街,雖然他一直認為那已經是地獄了。當下把遊戲中所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哦?看來這禍倒是我惹的了?牽扯麵這麼廣了啊……”龍無庸一點也不為自己一時興起而造成的混亂擔心的樣子,慢吞吞的說了這麼兩句,把杯裏的茶水小心的吸光,眼睛貪婪的盯著茶壺,顯然還沒盡興,包海棠瞪圓眼睛伸長脖子等著龍無庸的解決辦法,都快急死了,見龍無庸那神態,似乎喝茶遠比解決這次問題更緊要,終於忍不住爆走。
“我說龍總!要怎麼辦您也得發句話啊!裏麵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有人甚至開始威脅要調查那個玩家現實身份,萬一發生什麼,對咱們醒龍可不利啊!”包海棠說得很快,情緒激動,雙手指節發白,幾乎要奪下龍無庸的茶杯。
欣蕾一如既往的笑著,漂了眼龍無庸,輕啟朱唇,聲如珠璣:“小包,別著急,我看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玩家們憤怒的原因是以為有作弊現象存在,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隻要澄清那位玩家並沒作弊,事情自然會平息的,至於那神器,無庸的想法我猜得出來,已經送人的東西,再要回來是怎麼也開不了口的,送了就送了吧,隻是得給個明確的說法讓大家接受,你不是說那個玩家所有屬性都是最高值麼?就從這裏做文章,把神器說成是係統對屬性值全部超越係統設定最高值玩家的隱藏獎勵,以鼓勵大家鍛煉身體,倒是對玩家人身的威脅我們需要謹慎點,無庸,你知會一下保安部,叫派遣一個小隊去保護那玩家一年。注意不要讓人發現了,暗中保護就行,有了一年時間,莫非還有人因為一個玩家有神器而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