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宋儼月炸出了許多她的隱藏親戚,特別是大姨媽?
不僅如此,宋儼月還在一幹親戚做出了很不錯的形象工程?
應無瑕頭好痛。
眼下的情況,她是一點兒也看不懂了。
小雅倒是十分興奮,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應無瑕耳邊嘰嘰喳喳,說是這新姑爺比想象中靠譜多了。
應無瑕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總覺得此事蹊蹺。
一個北疆世子跑到南國來自願當人質,還挺入戲,難道是直男癌發作了,所以宋儼月覺得娶了應家的大小姐,這扭頭再找幾個小妾什麼的完全是人間美事兒?
畢竟,她應無瑕也稱得上是絕色,和北疆那些糙娘們不同。
“小姐,其實我看姑爺挺喜歡您的,您送給他的荷包他每日都帶在身邊呢,就算是睡覺,也放在枕下小心擱著,當真是寶貝著的。”小雅如是說。
“再好,他也畢竟是北疆人,誰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呢?”
小雅聽應無瑕這麼說,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若有所思起來。
這北疆和南國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國家,又不是同一國的兩個民族,所以這民族大團結什麼的就別扯了,兩國常年交戰為此死了不少邊邊疆將士,國仇家恨的還算不完呢,至少,應無瑕是不覺得宋儼月執意要跟她成親這件事兒單純。
她們一靠近瓊花苑,小雅就自覺地選擇了閉嘴,這種敏感話題不再提及。
才入院內,應無瑕便睨見了宋儼月。
這位閑散人士每天就在應府吃吃喝喝,她透過窗子便能瞧見他的身影,大約又是在喝茶。
隻是今天,似乎有客。
應無瑕見著兩個人影在對飲,可一眨眼的功夫,卻又隻剩下了宋儼月一人。
她揉揉眼睛,感覺自己一定是太累了,都眼花了。
邁著瀟灑的步子走進屋內,宋儼月一見應無瑕就先開了口:“過幾日,府裏會有客人。”
“什麼客人?”
應無瑕瞧見了他擱在案幾上的幾碟吃食,那是南國沒有的,其中還不乏她以前愛吃的。
“我哥。”
“哦,來唄。”應無瑕敷衍道,直奔吃食而去,興奮極了:“哇塞!有好吃的!手撕牛肉幹!奶酪!”
“你吃過這些?”
轉眼間應無瑕已經抄起一根牛肉幹開始啃了,邊啃邊踢了繡鞋盤腿坐在了軟榻上,津津有味地對他擠眉弄眼:“當然了!我還喝過馬奶酒!對了,有馬奶酒沒有?”
宋儼月黑麵,他起身去一旁櫥子內拿了一隻盛著馬奶酒的皮囊出來,隨手丟給了應無瑕。
她立即品嚐起來,興奮不已。
宋儼月饒有興致看著她吃,又好奇地問:“你在哪裏吃過?”
“旅遊的時候!”應無瑕才說溜嘴,便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她趕緊拋了個媚眼過去,解釋道:“我爹常出使北疆,有好吃的,自然會給我們帶些來嚐了。”
這個理由相當說得過去,宋儼月便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歎了一句:“既然你喜歡吃,下次我命人多送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