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刻問這樣的話題實在掃興,可是,她的心根本就不受她控製的促使她不得不開口問了出來,她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否真的殘忍無情?
果然,在看懂了她的意思後,蕭君軒抬起了頭,眼光也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但卻又似乎並不意外她會問出這個問題來似的。
“如果你知道朕走到今日的位置,曾經受過什麼,你便會知道,朕為何不讓那些女人生出朕的子嗣!”冷冷地說完,他已經掀被起身下床,直接背對著她,聲音冷得幾要讓房內結出冰似的冷聲道,“伺候朕更衣!”
他這是又生氣了!
靜和心中一顫,有些後悔,雖然心中對他不免有著避諱,但理智尚明,好不容易在他冷落了她這麼久後才再來她這裏,好了,她又給人惹生氣了,這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兒。
或許,皇兄曾經說得對,她的性子,有時候確實太過固執擰巴了,明知道她的身份不該問這種窺探他底線的問題,但她心裏卻是忍不住,這樣,早晚會吃大虧的吧!
咬了咬唇,索性心一橫,一副很是急切的樣子,直接跑下床榻,從背後重重的摟緊了他的腰身,她這是在用行動在表達著她的歉意。
她突如其來的大膽動作,讓蕭君軒僵直著身子沉默良久,終於猛然轉過了身,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抬起她的俏臉,深沉的鳳眸直直逼視著她。
“朕知你向來聰明,所以,別再問不該問的話,別再做不該做的事!”他語聲溫柔地警告著,“否則,你該明白要付出什麼待見的。”
聞言,靜和連忙輕輕的點了點頭,那水光瀲灩的美眸,讓人既憐又愛,軟香溫玉,讓男人眼中****再起,他一把抱起她,邊走向床榻,邊在她耳邊低語,“既然青悠如此舍不得朕走,那朕今夜,便不走了。”
次日清晨,蕭君軒登基以來,難得的沒有早朝,而是留在了鳳儀宮,皇後娘娘的寢殿裏,甚至連房門都沒打開,這個消息,讓那些打聽到的其它宮殿妃嬪怒火難消,卻又隻能咬牙隱忍。
可對於鳳儀宮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畢竟自家主子得寵,他們做奴才的日子也好過得臉不是,整個鳳儀宮安靜中,又透著一股子喜氣洋溢,可對於房門裏麵的主子來說,卻並未必心情如他們一樣美麗。
“好看嗎?喜歡的話,這是千古寒玉,是我母妃留下來,說是要給兒媳婦的,朕現在便給了你,隻要你乖乖的別忤逆朕的意思。”男人愜意的仰躺著斜靠在床榻的靠背上,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這個嬌小靜嫻的女子,別有深意的笑道。
她今天倒是乖巧,跟以往收到東西的態度不太一樣,以往,她表麵上很是高興的謝恩,卻是連看都不會看他賞了些什麼,那些也都是極其貴重的飾品,卻從未見她戴過,但這玉鐲,從他給她戴上,她反應過來後,就反複的欣賞撫摸著,可見她倒是真心喜歡了,他早該知道,以她這樣淡然的性子,是會喜歡的。
靜和輕撫著手腕上晶瑩剔透,還都著一絲清涼的玉鐲,心裏的確喜歡,更是震驚於這是他母妃留下的,但明明是他之前先醒來後,卻在她還熟睡時自作主張給她戴上的,為何又說這樣的話來?
抬頭一臉不理解的看向他,很明顯他那番話是在暗示什麼,隨即用眼神問他,想知道他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乖乖的,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冰雪聰明,一點就透,這一點一直以來,都是讓蕭君軒很是滿意的。
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鬆開撐在頭側的那隻手,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緊接著突然伸手對著不遠處用力一吸,一封信便“嗖”的一下,從窗戶的縫隙處飛到了他的手中。
靜和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的動作,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想做什麼,他的一隻手就伸了過來,她出於本能的往後躲了躲,害怕他又對她做什麼。
“別動,這麼大的人了,還一國之後呢,發髻亂了都不知道理理!”說話間,他已伸手鉗住她的肩膀,輕歎一聲,抬起另一手將她額前淩亂的發絲順了順,弄好了之後才慢慢的鬆開了她。
他的動作溫柔得不能再溫柔,還有點小曖昧,這讓靜和有一瞬間的失神,一雙瑩亮的美眸掙得大大的,滿臉疑惑的看著他,之前她原本是睡著的,後來被他帶玉鐲的動作一涼突然驚醒,而忘了顧忌形象,平時她才不是這樣的呢。
一看她又是那副被嚇傻的表情,蕭君軒就忍不住的想笑,她不是膽子挺大的麼,現在看著,怎麼又像是隻受驚的小白兔般。
“知道裏麵是什麼?”男人倒是沒有糾結於她的驚訝,斂下了嘴角的笑意,直接將手裏的信遞到了她麵前。
靜和並沒有立即伸手去接信,倒也真是一臉好奇的盯著他手裏的那封信,直覺告訴她那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