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臉來,正準備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結果就瞧見她搖頭衝他淡淡的一笑,那意思就好好像在說,“不要責怪他們,我真的沒事!”
印象裏,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衝他笑的這麼真心,這讓蕭君軒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完全被她發自內心的純淨笑容驚呆了,往日,她雖然在笑,但他何嚐不知,她的笑又隱藏了多少她真正的情緒。
明白了她的意思,蕭君軒無奈的歎了口氣,神情算是柔和了下來,但還是看著冷冰冰的,隻不似剛才那般滿是怒火的樣子,也就讓那兩個禦醫退下,吩咐人準備了一些吃食,煎了藥親自看著她吃飽喝藥之後,這他才鬆了口氣,時辰已是大半夜了,索性直接留她在乾清宮住下。
眼看著最後一個宮人退出去,還關上了房門,靜和心裏“咯噔”一下,她第一次進入他的寢殿,而且還躺在他的龍床上,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想回去,但他完全無視她的意見,現在,她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她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種感覺很奇怪。
蕭君軒退下外袍,隨意的扔在衣架上,直接坐在床沿上,完全是一副準備就寢的樣子。
而當他一靠近,靜和就條件反射性的往後退了退,睜著眸子,下意識的抱緊自己往裏縮了縮,眼神裏有著明顯的抵觸,好似在說,“你,你想幹嘛,我……我……”
此刻,她的表情有些驚恐,有些慌張,還有些可愛,男人竟是忍不住被她給逗樂了,他很想問問她,她人都已經在他的龍床之上,他如果真的要做什麼,她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嗎?
不過這漫漫長夜,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會輕易的放過她。
“你是朕的女人,現在又在朕的榻上,你認為朕應該做點什麼呢?”男人神色莫測的挑眉說道。
其實他現在還真沒那個意思,至少在確定她今晚淋了那麼久的雨,真不會受寒生病之後,他不想再折騰她,想讓她好好休息,但是一見她現在這防備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些驚愕,隨之是抑製的憤怒,蕭君軒卻是不動聲色,手臂一伸,直接摟了她進入懷裏,就邪肆的大笑起來,低啞著說道,“今晚你可是要好好的把朕伺候高興了,那一切都好說。”
他的動作有些大,她還沒來得及發怒,就發現自己被他抱在了懷裏,她原本是抱著膝蓋坐著的,現在倒好,竟然被他整個人那樣曖昧的欺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來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緊張的隻抖睫毛。
突然,那些記憶突然不受控製的就那麼浮現了在了她的腦海裏,一想起那些讓她害羞的畫麵,讓靜和原本蒼白的臉不直覺的紅了起來,口裏的吐息也變得紊紊亂至極,每一次,他都是把她欺負的好慘,可是下午,他還那樣無情的對她,她想起就氣得想揍這個男人一頓,才不要委身於他。
抬頭觸碰到男人那雙邪惡的有些可怕的眼神,她的心跳跟著加速起來,氣憤之餘又忍不住害怕起來。
她慌亂的別過臉,不去看上方那雙讓人無法抗拒的眼神,一雙手下意識的去推他的胸膛,雖然從他將她抱回乾清宮,禦醫說她無礙,他還是留下了她,她知道今晚她是逃不過的,可她就是不願意。
房間裏的溫度,隨著這樣僵持的靜默越來越高,兩個人也不交流,就那樣抱著,保持著先前那樣的姿勢,靜和試著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幾下,但是怎麼都推不動,她也就放棄了。
一雙小手無力的垂下,漸漸落在床榻上,指尖緊張的抓住那明黃色的床單,別著臉有些急促不安的呼吸起來,一是他太重了,還有就是她太緊張了。
感覺到她的變化,似是像在無奈妥協的樣子,蕭君軒感到很愉悅,忍不住滿意的挑了挑唇。
其實她這麼做的目的,他已經看出來了,雖然她有些不願意,但是如果他執意的想要的話,她也會給,這一點,也正是她令他著迷的原因之一,她聰明冷靜,簡單倔強,一點都不扭捏,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故弄玄虛的耍手段,用欲擒故縱的方式來挑起他的興趣。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她其實什麼都不做,他就已經快被她折磨死了,身下這個不會說話的女人,還真是個妖精。
男人雙手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突然緩緩低頭,嘴角勾著一抹邪肆,慢慢的逼近身下那張緊張的臉。
見他開始行動了,靜和下意識的緊閉上眼睛,用盡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戰戰兢兢的等待著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一切,抵在床單上的手指用力的拽緊,依稀能夠聽見她自己的心猛烈跳動的聲音。
是的,她現在很緊張,也很想推開他,逃離他這裏,可是一想到既然決定了,就必須要麵對這樣的一幕,她就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沒事兒,又不是第一次了,隻是以前在她的寢殿,這次換他的地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