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蕭君軒看著她的動作和眼神,冷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朕現在就將青悠遣送回陳國,將來兩國開戰,朕拿誰的血來祭旗,鼓舞我燕國鐵血男兒的誌氣,讓敵軍之人暗自憂傷垂淚,方寸大亂!”
“聽聞青悠乃陳皇最心愛的女人,先皇後之女,又與太子殷青玄是唯一的嫡親兄妹,若是將來在戰場上,他們親眼看到愛女胞妹的慘死,又該怎樣茫然無措,傷心傷肺!”蕭君軒邪佞地盯緊她,說著最殘忍的話語。
“你……”真的好卑鄙,靜和聞言,狠狠的瞪著他,蠕動著唇瓣,卻終究是沒有將那幾乎便要衝口而出的話語表達出來,隻是握緊了雙手,強忍著壓下了怒氣。
“朕還真想知道,假若他日兩國開戰,一麵是愛女或胞妹的性命,一麵是國家的生死存亡,陳皇和殷青玄又將會如何決擇,怕是會難以麵對,痛苦不堪吧?畢竟自古以來,大義滅親和舍家為國,都是人最難的選擇,青悠可願意讓你的父兄如此為難,嗯?”說話間,蕭君軒臉上的冷笑更加邪佞。
原本,他是真的有些喜歡上了她,也想好好的待她的,偏偏,她要自作聰明,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小動作,雖然目前為止,她所做的,絲毫沒有欲為陳國傳遞消息的趨勢,但他卻是容不得她敢背著他做小動作的,否則,他也沒有必要再留著她的命了。
當眾殺了向齊國傳遞消息的芳淑儀,既可達到警告的目的,又可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做出選擇,更重要的是,燕國撕毀盟約,再起戰爭乃早晚的事,早點讓她認清現實也好,此舉,可謂一舉三得。
燕國,如今看似在休養生息,發展經濟農業,實則是為將來的一場巨大戰爭做著充足的準備,一旦時機成熟,乃是陳,齊這些小國岌岌可危之際,那將是一場涉及國家生死存亡的戰爭,就算是小國,也有狗急跳牆之時,他既然選擇了把她留在他身邊,自然要先徹底打消了她維護母國之心,否則,她要背叛謀害於他,豈不是他引狼入室。
“難道,你竟真的要撕毀兩國盟約,發兵陳國嗎?”靜和震驚不已,看著他,急切的又是眨眼,又是搖頭的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這麼做的,你是皇上,怎麼能言而無信!”
“可是,青悠怎麼忘了朕當日說這話的前提條件呢?”蕭君軒看著,冷笑著反問道。
“我……”靜和咬著唇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的確讓薑毅去查了一些事,但絕對不是要窺探燕國情報送回陳國,可這也是她無法跟他解釋的。
“哈哈哈……青悠為何如此緊張?難道,竟是怕你的父兄到時候冷酷無情,終不顧你這個女兒胞妹的死活了?”蕭君軒看著她,大笑著譏諷道。
聞言,靜和卻是淡淡冷笑了一下,慢慢的動著唇瓣說道,“皇上不會有機會知道這個假若的結果,因為,我絕不會讓自己成為他人要挾父皇和皇兄的人質!”
假若到時候兩國真的開戰,陳國不幸滅國,她作為陳國的嫡公主,絕對不會苟活於世的,盡管,她並不是什麼聖人,早已看淡生死,但她卻是在決定來燕國之時,便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畢竟,若時勢變幻,又哪裏由得了自己呢?
“是麼?”蕭君軒眼中譏諷之意漸濃,“青悠這是做好了要以身殉國的打算嗎?很好,朕倒真想看看青悠的決心如何!”
說完,他便冷哼一聲,再也不看她一眼,猛然轉身,拂袖而去,顯然,是對她的冥頑不靈和不知好歹給氣得不輕。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次日一大早,夢蘭見房間裏一直沒有動靜,便大著膽子推開門進去想一探究竟,結果一看,嚇得連忙跑了過去,她竟然看到靜和坐在桌前發呆,衣衫完整,神色怔愣,根本就是一晚都沒有休息。
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靜和才回過神來,藏起眼裏的受傷,抬起頭淡淡的衝夢蘭無力的笑了笑,掩蓋自己有多心累,又有多心痛,她心裏的這份痛楚,豈是他人能夠明白的?
如此亦好,靜和想了一夜,也算是想明白了,其實之前,無論是蕭君軒,還是她,都是有些口是心非的,如今把兩人之間存在的矛盾說了出來,以後無論做什麼,倒是落得個坦蕩,反而心不累了。
傍晚,靜和便讓夢蘭屏退了其它人,見了薑毅。
薑毅見她臉色有點蒼白,一臉憂色,但卻未將關心之語問出口,隻是行了禮之後,便站在她麵前細細稟報著這些日子得來的消息。
“雖然至今我們尚未確定宮中是否囚禁了公主所述的那兩個男人,但是卻查到了一些消息,原來在皇宮最西北角的那一片冷宮後麵,還有一個小宮殿,那個宮殿由於太偏僻太遠,又是在冷宮後麵,聽聞早已荒廢,可是,前些幾天末將無意中得知燕國皇宮中一個奇怪的事,那便是從冷宮開始,那一整片地方都不允許侍衛巡邏,這對皇宮來說,不是給刺客可尋之機會嘛,所以覺得很是奇怪,前天晚上便想去一探究竟,卻發現那裏有不少高手隱於暗處,著實奇怪,末將不敢貿然打草驚蛇,準備再尋機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