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道坐下,易蓮卻低身說道:“父親和明大人說事,我和明夫人說說話。”
江文道看向明善,明善嘴角微微一笑,對書童說道:“帶易姑娘去吧!”
易蓮又施禮之後跟隨書童離開。
江文道這才說道:“明大人,實不相瞞,此次登門乃是因兩個小兒從國學院結業,今年又無恩科,閑賦在家,下官擔心久不學習,有所耽誤,還望能在明館借讀一年,不算求學,隻希望明大人有空糾察一二。”
明善聞言,開口道:“江大人應該清楚,自成為延安公主老師之後,我已不再收弟子,門下十餘人,已經是多有耽擱,不敢再誤人子弟。”
江文道恭敬的說道:“下官當然知曉,僅僅隻是需要這麼一個環境,讓他們不至於荒廢,明年恩科若是能有所得,也必會持弟子之禮。”
明善沉吟片刻,“江大人,有話就直說。弟子之言,就不必再說了。”
江文道苦笑道:“下官愚昧,但若無此借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明大人述說此事。”
明善看著江文道,“是易蓮有什麼事嗎?先說說看。”
江文道把在西疆蒯龍和易鳳英達成的婚約一事說出,又道出女兒鍾情與明善弟子施恩之事說了出來。甚至,最後支支吾吾的把蒯龍的建議都一並告知了明善。
聽完之後,明善笑道:“這個安圖王,自己做出的事卻讓老夫來抉擇。”
沉吟少許之後,接著說道:“江大人,你先回府,易姑娘就留在我府中。重返西疆之前,老夫會給你一個答複。至於是不是安圖王所要的結果,老夫不敢保證。”
蒯龍第二日正式上朝,稟報了西疆目前狀況,西征的日子定在兩月之後。
佘宇晨有些奇怪道:“兩月之後,京都已經是深冬,西疆更是冰雪覆蓋,此時西征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蒯龍說道:“。經過這些年微臣的打探,鳳岐除了鳳岐古城之外,皆是遊牧為主,並無固定居所,乃是跟隨肥草兒走。西疆之外,草原之地,寒冬比京都更長也是草原休養生息的時候,往來信息不暢,對我和鳳岐而言都是一樣。若是在草肥的春夏之季,鳳岐快騎會令我大蜀國難以對抗,隻有在深冬出征,逐一清掃鳳岐古城之外的部族,才能在開春之後對鳳岐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佘宇晨沉思良久,看向滿朝文武,特別是設置的議政院方向,“各位愛卿有何建議,盡可暢所欲言。”
然而等來的是滿朝文武的緘默不言,佘宇晨心頭火起,“爾等就沒有一點建議給朕嗎?”
兵部尚書穆旌德出列說道:“陛下,西疆之外,大蜀國對之了解甚少,若非安圖王今日所說,兵部從未有過確切記載,此事兵部心有餘而力不足。”
佘宇晨看向議政院的祁東銘和王猛,“二位愛卿沒有話說嗎?”
祁東銘說道:“大蜀國曆來無主動外征的先例,對外了解甚少,的確很難給安圖王建議。”
王猛則是回稟道:“陛下,安圖王已有規劃,隻需將所行軍所需,後勤、兵士補充交與各部,有人督辦,西征鳳岐,解我大蜀國之憂患必然能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