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蒯龍把玉牌在手上反複的撫摸,如果說特別的話,這個玉牌的材質是大蜀國南疆所產,與圖庫族人選自西疆地產玉石不同。再有就是玉牌的邊沿不像大蜀國和圖庫人所佩戴的玉牌光環圓潤,反而是刻畫了均勻的凹槽。
“你說的是這個凹槽?”蒯龍再問。
琪格點點頭,就算在黑暗中依然看得出她眼裏有一絲希望的光。
“你是說你很可能是鳳岐一族遺棄的孩子?”蒯龍驚訝的問道。
“我不知道。”琪格收回手,“西去的遊牧民族長相並無多特殊,所以並不能看出差異,唯一不同的就是這玉牌。”
“可是,這玉牌是產自大蜀國南疆啊!”蒯龍解釋道。
琪格幽幽的說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為什麼在一個鳳岐族人的身上會有類似的玉牌。”
蒯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人在西疆,玉產自南疆,而鳳岐族人身上有類似的雕刻手法的玉牌。
但不管如何,有一些線索總是可以尋找的。
“明日,我讓畢舊師兄通知董澤師兄,他現在在南疆,先找找這個玉的產地。西行路上,我也注意查看。”蒯龍伸手抱住琪格,說道:“你現在是安圖王妃,不管你是來自鳳岐還是來自南疆,都是本王的王妃。”
琪格成為他的王妃,可以說是一件很偶然的發生的事,盡管事出有用,但從最開始到離開西疆之前,她盡職盡責的做好了一個安圖王王妃,協助管理安圖城的修建和維係圖庫族和大蜀臣民之間的關係。
今日西疆的穩定有她很大的功勞,蒯龍不會因為她的出生對此有任何改變。
而且,目前琪格孤身一人,沒有娘家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兩人是同病相憐。
次日清晨,易蓮很早就在安圖王府外等候,並沒有叩門,直到王府大門打開,她迎上蒯龍,遞上一封書信,“王爺,麻煩您轉交我母親。兩年後,我等她回歸京都,若施恩同意,我希望我母親能參加我的婚禮。”
蒯龍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易蓮,這信,我會親手交給東營王,但你母親能否回來參加你的婚禮,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主要在她自己。”
易蓮卻沒有多說話,而是低身施禮之後轉身離開了。
“師弟,您就這麼放她在京都,一點也不約束?”畢舊不解的問道。
“若有變,你派人第一時間通知我。”蒯龍淡然的說道,“如果能騙過明善,那也算是個人才了。”
騎上烏驄馬,一路急行到正陽門外,門樓之上女帝佘宇晨已經早早的等候在上,身旁延安公主佘雙月睡眼惺忪,卻不得不在寒風中站在母親身旁,身後的賈平兒平靜的站在身後,紋絲不動。
“臣,蒯龍向陛下辭行!祝我大蜀國千秋萬載!”蒯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高聲說道。
“蒯愛卿,朕和延安公主在京都等你凱旋而歸!”佘宇晨聲音從門樓上傳下,在清晨的風中並不宏大,卻如廣場上四麵的來風齊齊在蒯龍身邊縈繞不散。